武伟笑了笑,说:“行了唐大少,知道你火气大,可这回你再生气也没用,还是忍忍吧。”
我说:“那两个人你认识吗?”
武伟摇摇头说:“不认识,不过余昔既然说是她的老领导,那应该不会错。”
我说:“我说的不是这个,这两个人应该就是国华集团从北京请来的所谓神秘人物,现在看来,他们这次到滨河目的已经很明确了,首先是劝阻余昔跟我们继续联合,其次就是冲着我们来的。监察部的人无论到了哪里,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武伟笑着说:“既然知道,那就更没必要生气了。你之所以生气,怕是对余昔的信心不够吧?这一点我觉得你倒是可以放心,我认识余昔这么多年,对她还是有所了解的,她这个人其实很单纯,认定了的事从来不会轻易改变。”
真是没看出来,武伟居然看穿了我的心事,我倒不是对余昔缺乏信心,而是总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突然被别人拿走了,生怕他不会还给我。
我尴尬地笑笑,解释说:“我对师姐当然有足够的信心,就是被人这么赶出来,心里不太舒服,凭什么他们一来就要把我们都赶走?草,真他妈窝火。”
武伟淡淡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闭上眼睛,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划过,我接连抽了半包烟,抽得嗓子都冒火了。余昔在上面耽搁的时间越长,我心里的担忧越深,明知道不会出什么事,可就是如坐针毡。
熬了一个多小时,我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无法控制情绪,站起来在酒店大堂里走了几圈,心里一直迟疑不决,要不要先不管那么多,冲上去看看再说。
这个念头一经产生,摁都摁不住,我走回到沙发前,用力在烟灰缸里掐灭烟头,对武伟说:“这么长时间了,师姐怎么还不下来,你在这里守着,我上去看看。”
武伟连忙站起来阻拦道:“你再坐一会,干嘛这么沉不住气。关心则乱,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完全失去了镇定,这样贸然回去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大声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别拦着我,我只是上去看看,如果师姐没事我马上下来。”
正跟武伟掰扯的时候,余昔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失落,显得十分麻木。
我和武伟连忙迎了上去,迫不及待地问道:“师姐,那两个老家伙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余昔摇摇头,淡淡地说:“没什么,不过是叙叙旧。”
“叙旧?”我说:“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余昔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说:“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他们无非是蒋公子请来的说客,希望能够说服我跟他们合作。”
“那你的态度呢?”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忐忑不安地问道:“他们这是要对我们釜底抽薪啊,简直太歹毒了。”
余昔淡淡地反问道:“我的心在什么地方,你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