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程亮是助人为乐，见义勇为。现在确定桑眉是涉案人……那程亮所扮演的角色就很难说了！

对于这种变化，汤妍本能地就有些不太愿意接受。但在事实证据面前，她又不能因为私情而影响自己的判断……这让汤妍非常纠结。

“到底怎么办？他们要走了……”车窗外年轻警察的话，让汤妍回过神来了。

汤妍思忖了一下之后说道：“小姜，你们留在这里向谷队汇报，继续严密监视。老林，我们跟着他！”

他们没有得到上级的指令，当然不能擅自行动，幸好现在这里有两辆车。汤妍立刻就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

对于汤妍的决定，其他人也都没有任何异议。

程亮的劳斯莱斯上路之后，汤妍和老林两人就驾车一直跟在他们的后面。

“谷队，我们还在跟踪……尚未发现异常。他们刚刚上了高速公路……”汤妍在车上接到谷慧的电话时，正好在高速入口。

听完汤妍的汇报之后，谷慧一时间有些纠结。

其实，她也不太相信那个所谓举报人的举报材料。她还是觉得自己之前的判断是对的……这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吧！

但做刑侦工作的，并不能用直觉作为证据，现在“证据”放在她面前，她就只能根据证据进行调查。即便是这些证据是错误的，也必须拿出实实在在地反证才行！

不过，根据汤妍汇报的情况，谷慧判断程亮应该是送桑眉回湘江老家去。既然这样，那就不妨放长线看看……

确定了之后，谷慧对汤妍说道：“小汤，你就在后边跟着……我会通知高速交警协助你监控他的去向的……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你不妨试探着接触一下！确定对方的目的地。”

汤妍跟在后面，其实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们是熟人。如果程亮中途进服务区，汤妍可以制造一个偶遇的机会，近距离地观察和试探。

汤妍接到命令之后，立刻跟在程亮后边，一路向西……途中有几次，接到从高速交警转来的监控转向，汤妍和谷慧越来越确信，程亮的目的地应该就是湘江省！

“前方二十里铺服务区，他刚刚进去了……”谷慧再一次通知汤妍，这是程亮上高速之后，第一次中途停靠。

此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多了，汤妍和老林驾车进入服务区兜了一圈之后，终于看到了程亮的车。

“他们应该是去餐厅了……我去看看，老林，你先加满油，万一他准备连夜上路，我们也好跟上去！”

走进餐厅之后，汤妍张望了一下，就发现了程亮和“桑眉”在用餐。

“哎！真巧啊……程亮，你怎么……”汤妍装出巧遇的样子上前打招呼，可话说到一半她整个人都傻掉了！

项翎对她露出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