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陈秉国定下神来之后，看向程亮的目光之中，更多地是一种警惕和困惑。

看到他的表情，程亮笑了笑问道：“陈老板……”

“别叫啥老板！我不是老板……你就叫我陈老师好了，我们圈子里的人大都这么叫我的。”

陈秉国说话间带着一丝艺术家的高傲，“老师”这个称谓，在艺术家的圈子里，的确是一个通用称谓，比叫“老板”顺耳的多。

程亮点了点头笑道：“陈老师，你那间铺面，我今天看过了，各项条件也都挺满意的，就是中介那边说，你的合同只签一年……这个期限短了点，如果我要租的话，至少要五年一签才合适。”

陈秉国要求一年一签，这是程亮从侯金珠那边得知的。陈秉国的地址，也是侯金珠给他的。

用侯金珠的话来说：“陈秉国这人比较执拗，有些条件只能和他直接商量，他同意了，我们公司都好说的。”

听到程亮的话，陈秉国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二十四万的价格，你跑遍整条虹海路都找不到。一年一签这是前提条件，另外就是合同签了，房租交了，你单方面毁约的话，我是一分钱都不退的！”

程亮此时算是领教了侯金珠所言的陈秉国的“执拗”。

当然，他也很清楚这执拗背后的那份无奈。

程亮笑了笑说道：“陈老师，我们也不用遮遮瞒瞒地了，你这房子闹鬼，别人不敢租，所以你才标这么低的租金……我说的没错吧？”

“闹鬼！闹什么鬼……那都是封建迷信的说法！我是不相信的……你要是怕，你可以不租啊！”陈秉国显然是对这闹鬼的说法非常反感。

而程亮明知道房子闹鬼，依然要租……这也让陈秉国充满了疑惑。

看到陈秉国满是疑惑的表情，程亮故作神秘地说道：“陈老师，我今天上门来找你，该打听的我也都打听过了。你这间店面整整五年都没有租出去过了，期间有两次有租户签了合同又反悔的，有一家甚至丢下了全部的装修撤了……”

听着程亮的话，越听陈秉国脸色越阴沉。

程亮说的这些，都是实情……都不用他打听，只要他去铺面那边站一站，表露出想要租房子的意图，立刻就会有人来对程亮说明一切的。

对于这种流言蜚语，陈秉国即便是心里再不甘心，也无济于事。

他父亲留给他的遗产不多，除了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就剩下这间店面可以给他一些稳定的收入来源了。

可现在这间店铺，不但五年都没有收入，甚至还要倒贴一笔不菲的物业管理费……陈秉国守着价值近千万的房产，却天天吃泡面，这话说出去还真是没人信呢！

“你到底打算干什么？”对于程亮的用意，陈秉国真是猜不透。

程亮笑了笑，等了好一会儿，眼看着陈秉国的耐心一点点地消退……

他胸有成竹地说道：“我有办法把这间店铺带旺起来。但要做到这一点，我也要花费一些代价的，带旺了你的铺面，明年你要是给我涨房租……我这不是给他人作嫁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