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一百五十九章(1 / 2)

掌心宠 泊烟 2014 字 2022-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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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涅槃后的凤凰, 光芒万丈。他再也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

夏谦暗暗地吞了口口水, 只觉得浑身上下更燥热了。他也恨自己那肮脏龌龊的念头,但心中的感情却怎么都克制不住。

“这么晚了, 大哥有事?”夏初岚微微歪头问道。夏谦住的含英院跟她的玉茗居隔了老远, 并不顺路。这位兄长对原主也算照顾, 尽管这照顾多半是为了讨家主夏柏盛的欢心, 但夏初岚对他还算客气。

夏谦揉了揉前额, 被风一吹, 理智回来了点:“三妹, 我喝醉了, 分不清方向,迷迷糊糊就走到这儿来了。我头疼得厉害,劳你派个人送我回去。”

他一遍遍地提醒自己:这是他的亲妹妹, 而他是夏家的长孙。

夏初岚也不多做追究, 只吩咐道:“六平,快送大公子回含英院去。”

六平应了一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去扶夏谦:“小的方才多有得罪, 这就送公子回去。”

……

夏谦扶着六平摇摇晃晃地回了含英院。时辰已经不早,新娘的陪嫁侍女和嬷嬷都等急了,在屋前来来回回地走。

看到姑爷回来,她们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欢天喜地地把他扶了进去。

屋内的红案上,三指粗的喜烛烧得正旺。案上摆着四盘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红枣,桂圆,莲子和花生。画着鸾凤和鸣的红漆托盘里,放着银质的酒杯和酒壶。

新娘萧音听到响声,微微掀起盖头一角,看到众人扶着夏谦,立刻迎了过来,想搭把手。男人满身酒气,面红耳赤,东倒西歪的。人一沾床,就倒下去睡了。

萧音俯身帮他脱靴子,陪嫁的嬷嬷担心地说:“姑爷醉成这样,还怎么圆房……”

“嬷嬷,你先下去吧。”萧音小声道。

嬷嬷担心地看了她一眼,也没办法,轻手轻脚地退出去了。

萧音望向夏谦的背影,咬了咬嘴唇。夏萧两家本是世交,她跟夏谦打小就定了亲。萧家原先是北方的大户,汴京失陷以后,家族跟着皇室南逃。她的祖父和父亲相继病死在路上,家财也损失过半,再不复当年的风光。

其实她也知道,夏家的老夫人和二夫人早就看不上她,想为夏谦另择良配。是过世的夏伯伯重诺,亲自敲定了这门婚事。只不过三年前夏谦要考科举,婚事便暂且搁置了。

萧音知道自己不算美人,至少跟夏家的姑娘们比,差得太远。而且已经二十岁了,算是个老姑娘,夏谦心中难免不满。可他们已经成亲,日子总是要过的。

她斟酌着开口:“夫君,我知道你没睡。你我的婚事虽是父母之命,可我从小就认定了你。我会为你生儿育女,好好孝敬公婆祖母,将来你若有看中的姑娘,纳入房中,我也会以姐妹相待……”

萧音看夏谦还是一动不动的,想起自己悲凉的身世,忍不住伤心落泪:“阿音自及笄一直等着夫君。不敢求夫君的宠爱,只求夫君不要嫌弃……我,我什么都愿意为夫君做。”

她哭泣时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像只小奶猫。夏谦转过身去,见她盖头半掀在头顶,白皙的脸颊红扑扑的,睫毛上沾着泪珠,原本不出众的相貌陡然生出了股楚楚可怜之感。

夏谦胸中正聚着一团火,伸手便将她拉了过来,直接压在身下。

眼前清秀的面容仿佛变成了那张勾人心魄的脸:长而浓密的睫毛扑闪着,如月似水的眼眸望着他,微张的檀口似乎等着他来吻。夏谦痴迷地摸着,一下子动情地亲了上去,恨不得将她吞裹入腹!再抬头时,那张脸又变成了萧音普通的容貌。

夏谦愣了片刻,不甘,恼怒,执拗全都涌上了心头。他动手撕扯萧音的喜服,衣裳碎裂,洁白无瑕的女子胴体更加刺激了他的情/欲。

他一点都不温柔,甚至很粗暴,萧音有些被他吓到,瑟瑟发抖又不敢反抗。

……

夏初岚举着灯笼在拱桥附近找,怎么也找不到那本书。

她细细想了想,猜测书应该是被那个男人拿走了。

夏初岚有些想不通。按理说书这种东西,其貌不扬,普通人想必看不出什么名堂,更不会拿走。但若能看出那是当年由沈括之子沈冲主持修订,汴京国子监印制的版本,如今市价胜于黄金,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有如此眼力的,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可如此人物,怎么会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呢?

“姑娘,要不奴婢去问问管家?”思安一边拨着草丛一边问。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书在哪里。回去吧。”夏初岚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带着一群人往回走。江南的五月,梅雨季节,空气湿热。原主的身体不算硬朗,甚至还有点娇气,故而她穿得比旁人都多。

夏初岚踏上长廊,听到花墙那边来了两个侍女,正小声议论:“刚才我奉二夫人的命令去含英院送东西,你猜怎么着?少夫人在里头又哭又叫的,听得我浑身不舒服。”

“我娘说女子初夜,总会有些疼的。若夫君懂得怜惜,新婚夜也不会太辛苦。”

“是吗?我看少夫人的陪嫁侍女和嬷嬷脸色都变了,少夫人好像在哀求大公子呢。”

“真没想到,大公子一个读书人居然……唉,别说了,仔细被主子们听见。”

那边灯火渐远,夏初岚慢慢地在廊下走,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思安在后面扯了扯赵嬷嬷的袖子,耳语道:“真想不到,大公子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房事上竟然这么可怕。少夫人一个弱女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赵嬷嬷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小丫头懂什么,兴许是大公子想疼新夫人呢。床笫间的事等你长大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