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府的灾情不断传回京城来,可这丝毫不影响京中权贵们继续享乐。
就连京城的老百姓们,生活也几乎不受任何影响,整座都城,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
宋小刀和马仲兴在京城的这段时日,被赵怀玉等人带着在各种形形色色的风月场所长见识,总算是懂了什么叫‘夜夜笙歌’,什么叫‘纸醉金迷’。
所幸,他们并没有被这样的奢华迷了心智,也没有沉醉其中流连忘返。
杨梅常说,人要活得清醒明白,什么样的身份,就做什么样的事儿。
她说过的话,宋小刀和马仲兴都牢记在心里。
所以,在长了一番‘见识’后,赵怀玉再邀请他们去耍的时候,宋小刀和马仲兴便坚定的拒绝了。
马上就是过年了,他们二人归心似箭。
不过京城回善水村这一路路途遥远,他们这个年,如果不留在京城过,恐怕就得在路上过。
马仲兴和宋小刀已经商量好,等调味料顺利送到京城,就随平安镖局的车队一道回去。
俩人趁着还在京城,这两日陆续买了一些礼物,准备带回去送给家里人。
宋小刀和马仲兴在外面浪了一天,提着大包小包刚进客栈,赵怀玉就带着几个下人寻了过来。
才刚见面,赵怀玉就迫不及待地询问马仲兴:“马二你可否先说说,你想找的那个人,是你的谁?”
马仲兴知道赵怀玉应该是有信儿了,既紧张又期待的望着他:“小公子,你可是查到那人的身份了?”
“没错!”赵怀玉性子跳脱,原本就不太能沉得住气,直接就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你要查的那个人,叫冯玉,是溧阳长公主家的赘婿。
那天跟他一道来如意楼用膳的少年,叫谢邕,是他儿子。”
马仲兴听完,整个人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激动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肩膀也低垂了下来。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马仲兴连展开纸张细看里面内容的心情都没有了,嘴上喃喃道:“我就知道,这世上没那么多凑巧的事儿。”
“什么凑巧的事儿?
马二,你要找的人,究竟是谁?”赵怀玉像个好奇宝宝。
马仲兴也没瞒着,垂头丧气道:“是我爹。
我爹十二年前去了北地从军,从此杳无音讯,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开始的时候,我们一家也都以为我爹是上了战场,马革裹尸,为国捐躯了。
可后来我娘又说,我爹说不定是飞黄腾达后,做了陈世美,抛妻弃子了。
我很想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相。
直到那天,我和小刀在如意楼外面看到了那人的侧脸,又听他说话的声音与我爹很像,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怀疑那个赘婿是你爹?!”赵怀玉迫不及待帮马仲兴做了补充。
马仲兴点头又摇头:“现在我知道他不叫马忠,而是叫冯玉,我便清楚,他不是我爹,是我看错了!”
赵怀玉不学无术,可他日常有个喜好,就是喜欢看各种话本子,还喜欢听戏。
在大昭有一出戏很出名,叫《狸猫换太子》,是英宗朝时期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