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翱翔过长空的雄鹰方可知道蓝天的辽阔与美丽,青蛙是永远都无法体会和明白的;一代伟人的眼界和胸襟,就如同屹立高山之巅上的古松,有些人可能永远也无法真正体会到站在那上面凝视一切的感觉。
当一个人长时间沉默或者过着蝼蚁一般的日子,生活已经到了麻痹的程度,渐渐地消磨了曾经无比坚强的意志力和自信心,对于一切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种宏观的景象,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一般,使人眼前为之一亮,重新燃起了昂扬的斗志,如获重生。
但是眼下的这艘船与对面的一艘船所停靠的位置却相对较远,中间搭起来的木板也是用两节木板绑一块儿搭起来的,看着都让人很不放心,贸然踩着过去肯定危险。豁口的位置是在船舱的底部,站在豁口往下看,下面却是很高,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海水里面,船只在海水里面泡久了便会生出青苔来,船身侧面也会变得无比的光滑,压根没有办法从海水里面爬上来。
我们三人依旧轮流踩着木板过去,刀疤脸站在豁口位置,看着脚下的那如同一条飘来荡去的彩带般的木板,闭目深吸一口气,须臾,一只脚轻轻地踏上了木板。刀疤脸在确认每迈出的一步都踩实在了,才缓缓的迈出另外的一只脚,每走一步脚下的木板都会不断向下沉,发出“吱吱……”的声响来,此时此刻,那种声音就像是汽车在上坡的时候,发动机发出的那种难以为继的声音,给人一种随时都有可能熄火的那种感觉。
“大哥,小心些!”搬山看着刀疤脸脚下的木板都快要折弯的样子,生怕木板会突然间断裂,担心的说道。
当看见刀疤脸一脚踏上了对面的船时,搬山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脸皮这才舒展了开来,接着便是搬山,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对搬山说道:“请。”
刀疤脸站在对面朝这边点了点头,接着看了我一眼,示意搬山可以过去,然后带有几分命令的语气对搬山道:“快过来。”
对于刀疤脸的动作和眼神我没能理解,是朋友之间的默契还是对于我一直走在后面为之殿后的一种感谢,反正是一种模棱两可的味道。
正思量间,搬山已经顺利通过了,接下来便是轮到我了。但我心里清楚一件事,看着搬山过去后,因为余力的关系尚且仍在上下震动的木板,不由得想起一句话来,那就是“一摘使瓜好,二摘使瓜稀,三摘尤可为,四摘抱蔓归”的道理。
同理,这木板经过日晒雨淋已经多时,原本承受力就使人颇为担忧的情况下已经过去了三人,再过去一人保不齐会发生个幺蛾子,很有可能走到一半时,木板就会突然断裂,所以,我必须要格外小心。
刀疤脸朝我点了点头,道:“到你了。”
我微微笑了笑,左手食指和中指动了动,隔着衣服已经摸到了身上的飞镖,木板因为承受到了重力不断发出“吱吱……”声。果然,就在我走在中间两节木板相接的地方,木板突然“啪”的一声断掉了,同时脚下突然失去了木板的支撑,眼看就要掉下去了,就在木板断裂的一瞬间便已觉察,一只脚的脚尖轻点,借力迫使身体突然一个前冲,同时,飞镖已经在手,但由于惯性和身体的重量,还是在船身上划出两道一米多长的口子来。
脚下再有一段距离就快要挨着的水面了,就在我扭头向下面看去的时候,发现绿幽幽的水下有一道影子游过,心下一阵骇然,该不会是水里有鲨鱼之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