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盛冥以11岁破格进入月翔后,大人们早把他当成自家孩子的培养标准。
在有些家长的眼里,偶像好了高颂赞歌,不好了,会变成他们教育失败的背锅侠。
吕安如自己被骂无所谓,但她接受不了别人说盛冥一句难听话,也不愿盛冥为她而遭受不公对待。
暗自难受片刻,微机震动,收到艾拉的新信息安如如,你的心情我很感同身受。好比我很怕别人问及我父亲,真遇到别人细问我这类事,我不一定有勇气回答呢。而且我觉得我最近好像中邪了,在噩梦之境里,我总觉得有个声音在呼唤我,让我早点清醒过来,很像我儿时记忆里父亲的声音。反正我永远支持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
吕安如欣慰浅笑,被人理解何其幸运,敲出互相温暖之话嗯,我们一起加油,努力尝试勇敢起来,直面内心恐惧,找出合适的处理办法方。要是找完尝试过,难题仍没有得到解决,那我们就躲起来,一起当两只快乐的小乌龟。
发送成功的两秒后,收到艾拉回复的一个女孩点头表情。
吐诉完纠结,门铃响起。
吕安如站起拉开门,望见小栾呆愣而站。
无需对方多说,从其一筹莫展的神色,吕安如大概猜出高进化生命体们的决定。
“刑天要离开对吧,还把冲说动了。”
小栾失落应道“是的,他们不愿把自己命运再次交给人类。他们打算去和狮王会合,完后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天大人还告诫我们,如果我们选择留下,基本能互道永别了。”
吕安如大大呸声,替小栾打抱不平“臭刑天,没点本事光会威胁你。”
骂完似乎小栾更难受了,抽抽鼻头,漂亮的大眼睛随时可能落下泪珠。
吕安如郁闷地叹口气,反问“你怎么不走啊?”
“勾陈大人说了,若我们全走掉了,您和小少爷会非常难办。”
小栾给积压在嗓子中酸涩唾液咽下,老实巴交的说出最真实想法“天大人老说我很没用,我就不去给他添乱了。起码我留下来,您能给学院交差。”
吕安如又气又感动,拉住小栾的手,沉声保证“你相信我啊,我会保护你们安全,让你们真正意义上的脱离人们关注,获得自由。”
“嗯,我相信您。”小栾楚楚可怜地答道。
从绝望语调来听,小栾更像在说,死就死吧,无所谓了。
吕安如多宽慰了小栾几句,带其找到盛冥,让小栾把刑天他们决定重述遍。
至于为什么她不亲口说,原因很简单,没搞清楚盛冥听到多少聊天内容前,她没脸面对盛冥啊!
盛冥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小栾,手捏法诀招出藤蔓绑住刑天,不容置疑地说“在见过霍院长之前,任何生物不许离开。”
下秒,从兜里摸出张符咒甩向刑天。
刑天嘴被贴上禁言了,身子无法动弹,他仅用五秒把自己身体变成茄子色,随时能让气爆炸。
盛冥把刑天独留在会议室内,与帽子和朱雀走到门外。
短暂且核心明确的交谈完,达成共识。
十分钟后,飞船抵达月翔西渡口,霍院长专门派私车来接。
押着刑天他们进入车内,全程道路两边围满记者,相机的闪光灯从未停止过。
抵达月翔,乘电梯前往院长室。
霍院长的女助理早侯在门口,替他们打开加密门,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入。
门关牢后,盛冥冲她点点头,她松开装样子的绳索,放帽子他们自由。不过刑天身上始终绑着藤蔓,盛冥并未撤销法术。
霍院长抬手朝沙发区指下,示意坐过去说。
吕安如和盛冥守规矩的坐在霍院长对面,帽子则如同游览博物馆的游客,新奇观看陈列在柜中的奖杯、奖牌、证书,赞不绝口。
“老霍,不错啊,几年未见又批发了这么多。”
“你这辈子活得值当啊,把别人几辈子的奖包圆了,难怪南柯嫉妒你呢,总妄想超过你所拥有的成就。”
就在帽子浮夸的赞赏下,吕安如完整陈述出大伙战胜南柯的全过程,尤其着重介绍鬼娃娃的功劳。
当听完她绘声绘色的表扬之后,霍院长意味深长地看向小女鬼。
“娃娃,你可懂善恶之分?”
考核题目一出,吕安如微微侧身,用手一个劲给鬼娃娃打暗示。
霍院长早说过,鬼娃娃什么时候能完全控制恶念了,方可离开鬼楼。所以临下飞船前,她有提前给鬼娃娃押过题,让它背诵此类道德问题答案。
她费心费力,可小女鬼满不在乎,随性答道“对我好的人就是善人,对我不好的人就是恶人。”
一句话差点噎住吕安如,顾不上是否够身份插嘴,忙替小女鬼打圆场“院长,娃娃的意思善恶一念间。人的选择往往大于任何,向善或向恶全在选择中,没有人天生注定是绝对的大善人或大恶人。”
自认为把满含禅机之话说得天衣无缝,可惜经不住鬼娃娃拆台。
“我早猜到老头不会认同我的答案,那全当吕安如替我回答啦。她给出的答案很标准啊,老头能放我离开了吧?”
霍院长瞟眼欲哭无泪的吕安如,让她来做裁判“小吕觉得娃娃适合离开鬼楼吗?”
吕安如抿抿唇瓣,不得不说霍院长这招祸水东引用得高明啊,让她设身处地想想危害性,从根本上杜绝隐患。
但她吕安如是谁啊,别的优点她没有,脸皮绝对是相当的厚。
朝霍院长灿笑笑,自信满满说道“我觉得适合,当然我知道您仍抱有担心。劳烦您稍等等,我来问鬼娃娃两个符合它思考角度的问题。她答完后,如果您还觉得它不适合离开鬼楼,我绝无怨言,不会再帮它申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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