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樱握住戴启阳手指头,‘咔’下折断了。
戴启阳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四月看得心软,帮忙说情:“算了,大家同组的人,别伤和气啊。”
高樱松开戴启阳扭头朝四月发火:“你好贱皮子哦,还能帮骂你的人说话哦。”
四月火气一下冲上头,发挥文综社嘴毒的特点,不客气还嘴。
“我不像你,我好歹帮同组员说话,你多伟大啊,前脚骂完恐鹤鸡是畜生,后脚帮它找组长的事,吃里扒外的阴阳人当属你了。”
高樱让怼得满脸通红,话赶话地赌气道:“行,你们全是自己人,就我个外人,我走总行了吧。”
说着,搡把挡路的两人,气冲冲地朝门口走去。
走到吕安如身边,重重呸声,暗骂声:“祸害。”
吕安如朝后跳出两步,堵住高樱去路,从包里拿出水杯递上,凶巴巴地说:“古人有散伙酒的美谈,喝了这杯散伙水,以后路归路桥归桥。”
高樱双眼宛若冒起熊熊火焰般,瞪瞪吕安如,再瞪瞪保温杯,喝问:“你个祸害在赶我走啊。”
吕安如无辜眨眨眼,反问:“不是你要走的吗?”
高樱发狠地朝吕安如呲下牙,握住水杯,仰头将其中水喝光。
把杯子扔到地上,决然离开。
吕安如淡然捡起杯子,走到已然后悔的四月面前,从包里掏出艾拉的水杯递上。
“吵完架怪上火,喝口水吧。”
四月接过水杯,心不在焉地注视着高樱背影,担忧问:“这里危险重重,我们真让她一个人走吗?”
“你只管喝你的吧,喝水还瞎想容易喝凉风哦。”吕安如手握住四月抓水杯的手,往樱桃小嘴前送送。
见对方乖乖开始喝了,多叮咛句:“留半杯啊,给戴启阳喝,他也需要下火。”
戴启阳拒绝的话刚到嘴边,让吕安如斜睨眼,乖乖同意:“知道了。”
四月喝好,六神无主地把杯子转交给戴启阳,不放心说道:“方才我态度好差哦,我去哄哄高樱吧,她这人脾气直但没坏心,必然是我说话不注意伤到她了。”
戴启阳喝了两口,跟着放低姿态:“回想起来,我貌似也说话比较冲,不该和女孩子吵架呢。”
“我没听到你们说什么,大点声。”
吕安如把手竖在耳朵边,动作极其浮夸,但两人无心细看,提高点声调挽留已经走到门口的女汉子。
“我说,我刚刚态度有问题,不该和同组人吵架。”
“对,我同样有问题。”
高樱脚步顿住,缓缓转过身,望着真心忏悔的两人,愧疚说:“是我先发火,不怪你们,我给你们道歉。”
四月眼底凝重的担忧散去,拍把戴启阳,两人一起跑到高樱面前。
四月抱抱高樱,大度宽慰:“那我们互相原谅吧。”
“好。”高樱愉快答应。
戴启阳嘿嘿光笑,见高樱朝他张开手臂,笑得更羞涩了。
高樱才不管他别扭的点呢,搂住他,用力拥紧两人,在他们耳边轻声说:“我们永远的一组人。”
“没错!”戴启阳和四月齐声回答。
吵架三人冰释前嫌了,高樱宛若被戴启阳别扭传染,垂头走回吕安如身边,小声道:“不好意思啊,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肝火好旺只想骂人。”
吕安如继续把手竖在耳朵边,大声问:“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高樱双颊绯红,闭眼朝吕安如耳朵吼道:“我说不好意思啊。”
以为能自损一千伤敌八百,谁料吕安如早有防备,把戴耳机一面伸向她,耳机自动降附近噪。
“没关系,一组人嘛,其实你们频繁不受控的发火全因这层并非光置放杂物,”吕安如指指墙边紫光灯下的花,介绍道:“那是曼陀罗花,它花粉致幻,盆上贴有强效咒。咱们早该想到,米德瑞拉的致幻粉来自k杀手组织。”
四月心细,随之考虑到去投放致幻粉的小队,“那岂非吴副社长有危险啊。”
吕安如扬扬手里微机,说:“在二楼时,我用内网联系过他了,告知可下行的房间。五分钟前,我又用内网联系遍他,他说已与艾拉搭上线,回合后立马过来了。”
四月长舒口气,感慨:“还好,我们等等吴副社长吧,我勘测过六楼了,下面全是食肉飞虫。一把密封罩打开放入梯子,我们很可能让虫子们生吞。防毒护具不防虫啊。”
“不用,我们继续前行扫清障碍,在七层等他们。”
吕安如细想过,艾拉组里基本全格斗社大哥,算吴昊组里偏辅助型的布朗特,满打满算总归两个法社,要带十来个格斗社前行,他们打固定某个老怪没问题,但让他们冲锋陷阵明显不现实,反而容易让抓弱点。
关键南柯正虚弱,千载难逢的暗算机会必须把握。
算时间,等吕安如他们清完场,艾拉等人差不多也到了。
得到队员们同意,吕安如思忖片刻,道出新的安排。
“莲花制作个傀儡人扔下去,等飞虫聚集了,小冥放火法烧死它们。”
“万一它们不怕火烧呢?”戴启阳做出假设,“你们应该发现了呀,南一梦杂交出的动物全优化了本身弱点。”
“闭嘴!”
“少乌鸦嘴!”
“一边去,试过再说!”
几个女生纷纷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