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昼一听这话惊奇了,停了动作,“难得啊,你跟饶尊能坐下来喝酒。”“不是看在项目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搭理他?”陆东深拉过她的手示意她别停,“邰国强死于亲王府这件事瞒得了外界瞒不了市里领导,总要交代一声,这样一来,主动担
保和事后被查出来是两码事。”夏昼理解他所说的,只是心疼他。市里领导那都是些什么人呢,一场场酒席下来的人,陆东深平时在应酬席上再任性那都是以绝地优势的合作者身份,接了亲王府这个项
目,他作为商人的身份很显然就会吃亏,尤其是在酒桌上,陪不好哪能行。
“饶尊呢?就看着你多喝?”
陆东深嗤笑一声,“指着他挡酒?你认识他不是一天两天了,觉得他酒量大?”
夏昼诧异,“还好吧,平时饶伯伯管着他不让他喝,我没见他喝醉过,但肯定没我酒量大。”“谁能跟你比?如果认真喝,我都未必是你的对手。”陆东深将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轻松了不少,“他已经喝得颠三倒四差点趴酒桌底下了。”如果当时没有他替饶尊挡酒,
估计今晚饶尊就撂那去了。夏昼愣了半天,然后忍不住笑出声,她是真挺好奇饶尊醉倒在桌下是个怎样的画面,这画面要是被媒体拍到挂在网上,那他苦心经营的帅酷太子爷形象彻底坍塌,他不得
气得中风?
“市里领导知道这件事怎么说?”“死者为大,市里领导也不好说什么。”陆东深说,“只要这件事没发酵,对项目的进展没影响,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今天这顿酒席,无非就是饶尊攒局,想要表明一下
我们的态度而已。”
夏昼点头,“这次邰梓莘倒也配合。”
“长盛目前一团乱,邰梓莘也不想乱上加乱。”陆东深的嗓音因喝了酒听上去性感得很,“听说邰国强在生前改了遗嘱,估计邰家上下都在忙着这件事吧。”
夏昼心里犯嘀咕,改了遗嘱?“关于财产分配上的?”
“一方面。”陆东深说,“另一方面好像是跟下葬有关,应该是想跟阮琦母亲合葬吧。”邰国强多出个女儿,财产重新划分也属正常,而关于下葬的问题没想到邰国强是真有这么打算了,之前夏昼就在想,邰国强能在树上刻下那行字,就是铁定了心要跟阮英
死后同穴了。
“邰家儿女都不是吃素的主儿,先不说邰家能不能遵守遗嘱分阮琦一杯羹,就单说合葬这件事就挺难。”夏昼担忧,再不济人正牌妻子还活着呢,虽说已判刑入狱。陆东深“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本来这件事跟他也无利益牵扯,他无非就是随口提起这么一句。可夏昼吃了心,毕竟这件事涉及了阮琦,虽然说她跟阮琦算不上什么朋
友,但毕竟相识一场,而且在阮琦身上她总能看见孤独的影子,就像是看见曾经的自己一样。
她压下脸看着陆东深,试探性问,“那你觉得,阮琦能如愿以偿吗?”
陆东深仍旧阖着眼,“你也说了,邰家儿女都不是吃素的。”
“那总该尊重死者遗愿吧?”夏昼心里不舒服。
“怎么尊重?”陆东深道,“总要三人先意见统一才行吧。”
夏昼重重叹了口气,一脸的愁云惨淡。陆东深睁眼,低笑,“这怎么了?跟你有关系吗?”
她恹恹的,“只是觉得人心争斗很累。”陆东深伸手扯住她的胳膊,顺势将她拉趴在自己身上,他又随手拿了靠枕垫在脑后,环着她的腰笑道,“我从没要求你去过人心争斗的日子,所以,安心做陆太太,这个不
累。”
“怎么什么都能拐你身上呢?”夏昼捶了他一下。
陆东深笑得不怀好意,“你现在不就在我身上吗?”
夏昼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知道从他嘴里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了,刚想撤就被陆东深及时扣住,他笑,“陆太太干什么去?”
“月黑风高杀人夜,我似乎闻到了危险。”夏昼道。陆东深抬手轻捏她的下巴,清雅的洗手液气息夹杂着极淡的酒气,可他眼睛里还是微醺,含笑时像是匿了日月星辰,风情得很,也性感勾人得很。他说,“生得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