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尊能找上她,她丝毫都不惊讶,夏昼甚至觉得就算自己被强行掠走也再正常不过,这就是饶尊。
如果哪天饶尊突然变得客客气气温和有礼了,那她才会感到惊讶,会认为饶尊肯定受了什么刺激或脑袋被门挤了之类。
既然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夏昼在态度上也不那么歇斯底里。“网上虽说五花八门,但统一的信息都是,我,夏昼要给商川招魂,就这么简单。”
饶尊恨得牙根痒痒,指着她的手都在颤,“你行啊,亲王府现在是落在我口袋里,你就这么糟蹋我是吧?什么招魂?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你要有这本事还好了呢!”“商川死在亲王府,就算你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亲王府都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场地。”夏昼轻描淡写,“当然,你现在是亲王府的老板,这件事本该知会你一声,但后来一
想,知会不知会的也没什么区别,所以就不浪费口舌了。”
饶尊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眉头皱得都能夹死只苍蝇,“什么叫知会不知会的也没什么区别?”“在亲王府里为商川沉冤昭雪是民心所向,难道你还能不同意?”夏昼一语中的,冷笑,“现在年轻的粉丝们都不是吃素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你也不可能在陆东深手里
讨到便宜。”
饶尊的脸色更沉了,“什么沉冤昭雪?商川的死警方已经说得明明白白。”
“商川是被人害死的。”夏昼凑近他,一字一句,眼神里凛着寒光,“谁害死了商川,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她近在尺咫,让饶尊冷不丁想起亲王府的遭遇,夜色下那张脸影绰婉约,像极了夏昼,可仔细去想又不像。
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她眉心一蹙,伸手就怼了他肩膀一下子,力道不小,“招魂的事势在必得,遇鬼杀鬼遇佛杀佛,你要是发洋贱去拦,别怪我对你下狠手!”
饶尊捂着肩膀连连后退了两步,额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夏昼见后疑惑,“至于吗?我是用了劲,但也不会让你表现的这么夸张吧?”
饶尊没吱声,一手撑着桌角。夏昼这才感到不对劲,刚进门的时候他脸色发白,她还误以为他是被她气的,现在他脸色不但发白还发青,额上的冷汗更是豆大地往下滑,一看就是跟她刚刚的手劲没关
系。
她上前,质问,“你受伤了?”
饶尊没好气,“用不着你管,反正我就算死了你也不会心疼。”
夏昼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扯开他的领口,衬衫的扣子崩落了大半,他肩膀上的纱布就赫然在目,甚至有殷红正在慢慢渗透,马上就能沾了衬衫。
“谁伤你的?”她蓦然心惊。伤口不浅,说不准肋骨都伤到了,否则他不会疼得这么厉害。在沧陵的日子,她为谭耀明的手下们处理过不少伤口,大大小小的都见惯了,所以打眼一瞧就能看出深浅来
。可让她震惊的是饶尊受伤,这简直就是太荒诞的事了,暂且不说他是太子爷的身份,出门前呼后拥的,哪怕他落单了也能抵挡一阵子,再不济他还会跑啊,逃跑是人的本
能,更何况他之前还玩过跑酷拿过奖杯的,逃跑不在话下。
饶尊的脸竟然红了,许是太白的缘故,忍着疼扯过衬衫,将大半个裸体遮住,“跟陆东深都学坏了吧你,大白天的扒男人衣服,像话吗?”
“要不要脸?你以为我稀罕对你耍流氓?”夏昼针锋相对,“我还真要谢谢把你伤着的那个人,真是为民除害了。”
饶尊被她气得嘴唇直哆嗦,“我要不是眼花把她看成是你也不至于受伤!”夏昼一听这话知道这里面有事,连忙追问。饶尊也没想瞒着她,就将夜闯亲王府被袭一事完整交代。末了,说,“你以为我不想你在亲王府折腾是怕损了业绩吗?我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