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梦。
宋冉被梦惊醒,她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惊魂未定的大口大口喘着气。
那是怎样一个梦,她说不出来,她只记得有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拿着一把短刀一点一点的揭着一个少女的皮骨。而她每次梦到这都会被惊醒。
“姑娘,你可醒了?”
宋冉刚缓过神,只见青年端着一碗殷红色的液体从门口跨了进来。
“道士,这哪?”宋冉凝眉四顾。
妖族何时也有起了人间的破茅草屋?
妖不同人,他们一般都是群居,有本事的占地为王大肆修建宫殿,没本事的便趋炎附势。亦或者像她一样的四处打混,看似逍遥自在,却无时无刻都要担心自己的小命。
妖族无什么情义之言,永远只有杀与被杀。他们每个妖包括那新晋的妖王,连着睡觉都要抵挡会不会有人放冷箭。
这百年来,宋冉已然见识到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丑陋与凉薄。她之所以还宿在妖族,因她是妖。借苍梧那高高在上的涳夙长老所言,妖就该活在妖族,即便每天都要见识不同的肮脏,也没谁赐给他们什么权利让他们玷污神界的高贵。
青年回道:“我家。”
“难怪这么穷。”宋冉收回打量的目光,直接脱口而出的来了这么一句。后想问,‘是你救了我’之话时,但她一想她昏迷前那股窜入她体内极其清纯的清气,便将打消是道士所救的念头,问道:“咱们怎出的乱葬岗,乱葬岗的那些混帐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