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
郑波声音有些高,吃饭聊天的人全都停了下来,奇怪地看着郑波,以及他脸上的一片冰霜。
“那房子本就是大哥的,我不要,你不用跟我说这些,这浑水我不趟。我户口的钱一分都不能少我的,这是我的钱,过两天我亲自去村上领,你凭什么用我户口的钱去抵账给郑涛,他的房子我不要,我只要我的户口钱。”
郑波气呼呼地挂断电话,看桌子上的人都在看他,勉强笑了笑,对各位长辈说没什么事,让大家别担心。
本就吃完了饭,朱教授看到郑波心不在焉,也知道张桂兰离婚前的夫家和大儿子是什么样子,刚才郑波提到郑涛,朱教授估摸不是什么好事,送走了叶庭和苏念心,打算回去问问。
众人回去的路上,郑波又接到电话,看到又是刚才的号码,他一瞬间烦躁起来,“又干什么?你都不认我这儿子,现在跟我联系什么感情,我早都没你这样的爹。”
“救命!郑波,你哥要打断我的腿,不孝的东西,我要是住院了,你必须给我养老!”
电话里郑运生的声音带着嘶哑和嘈杂,传入郑波身旁张桂兰的耳朵里。
田小暖前几日怼完郑涛后,也赶忙给郑波说了下他家拆迁的事,算算就是这个时候,大桥村开始轰轰烈烈的拆迁了,表弟的户口一直在村里,肯定有钱分的。
郑波烦躁地挂断电话,张桂兰连忙问儿子怎么了,郑波摆摆手,只说先回去,回家了再说,众人朝朱教授家里走去。
大桥村郑涛带着媳妇正在自家大闹,这是他第三次回家了,上次田小暖说完大桥村拆迁的事情,他第二天就跑回去,一打听果然如此。
现在第一批拆迁款和户口钱都已经到村委会账户上了,村长说的很清楚,只要肯拆迁,签字拿钱。
郑涛一打听,自家房子拆下来要赔七八十万,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有了这拆迁款,他首先能把调动工作的事情办了,再在单位附近按揭买套楼,日子不要太好过。
郑涛想得很美,算盘也打的很清,但他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父亲却翻脸不认人,说房子是他的,还拿出当年跟张桂兰离婚,说自己为了这套房子还给张桂兰赔了钱,所以房子是他的财产,和郑涛没关系。
郑涛傻了眼,这下真急了,第二天班都没上,带着媳妇把郑运生堵在家里,喊了叔叔和爷爷奶奶作证,要大家证明这套房子是当初给他盖的婚房。
郑涛甚至还喊了村里左邻右舍帮忙作证,但农村人大部分见不得别人家日子好过,巴不得谁家里天天扯皮拉经唱大戏,此刻全都是看郑涛家热闹的,竟没一个肯帮忙说话的。
郑涛折腾了一天,对自己的父亲彻底失望,他苦苦哀求没用,找人作证,父亲又跟他耍无赖,抵死不认,当初盖这房子,不过是父母嘴上的一番说辞,再加上农村人的房子,就是村里批块宅基地,你自己盖就好了,具体算是谁的房子,也不可能写的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