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就是老宅子里养着的仆人,他们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只是她去苏市找当初在父母成亲后的新宅子里做工的刘婶,却发现她们搬走了。
刘婶是父母结婚后,李先德找的保姆,一直在李家做工直到她出国离开,刘婶都还在,而且她的女儿小红也在李家做事,她们是有力的证人,对自己也特别好,却没想到她们搬走了。
到开庭那天,已经播出了八期《真情呼唤》,李先德的故事也讲完了,虽然有观众质疑他状告女儿的目的,但在他谎言的粉饰和倾情表演下,大部分人还是认为,这是一个老父亲渴望女儿亲情,最后的无奈又悲愤的举动。
社会上也因为此事引起热议,甚至每日晨报还根据这个故事写了一篇连载的文章,里面对李茹这种冷血残酷的行为进行大篇幅的批判。
就连严博良都受到波及,组织上找他谈话,认为他身为一名党员和军人,对家属的思想教育也要做好,他妻子的这件事情,已经在社会上造成了巨大影响,组织上要求严博良做通家属工作,在法庭上给老人赔礼道歉,把影响降到最低。
“不可能!”
听完上级特派政治领导的谈话,严博良当即反驳,领导不悦地皱皱眉。
“严大队,请端正你的态度,这件事情在部队家属中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对老人的不孝,已经构成违法,国家法律规定子女有赡养老人的义务,您的爱人不光对老人不管不问,还做出如此恶劣的事情,她身为军嫂,就是给部队抹黑。”
严博良眼神阴沉地望着眼前的特派员,这个人是从西北军区调过来的,以前从没见过,对他毫不客气,真是就连眼神都带着蔑视,他就奇怪了,自己哪里得罪此人了。
“报告领导,这件事情到底如何,您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后天就开庭,法律会给出公正的判决,至于您说的孝顺,我赞同子女孝顺老人,但不是愚孝,而且这是我妻子的家事,我保证不偏不倚公平公正,但谁也别想欺负了我妻子!否则,谁的话都不管用!”
“严博良!”特派员拍着桌子怒道,“注意你的态度,这是跟组织上说话该有的态度吗?你这是蛮不讲理,我看你是横行跋扈惯了!”
这话让严博良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疑问,此人刚从西北调入,都知道自己一贯强势的作风,看来他是有备而来,这个人为什么会盯上自己?
他心中觉得奇怪,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特队大队长,轮级别不过是师级,也不是家族出身,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但此人明显是抓着自己这件事情不放。
“你既然不能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暂时放下所有公务反省,这件事情交不出满意的答复,就停职检查!”特派员说完后,甩手带着部从离开。
将工作交代给政委后,严博良乐得轻松,正好陪陪妻子,忙了这么久,难得有个光明正大休息的机会,他从来不怕什么,要是怕得罪人早都干不下去了。
开庭只日,李茹穿着一身素净的天青色套装,在丈夫的陪伴下,面色平静地来到南市地方法庭,车子还没到法院门口,远远看到门口人头攒动。
车子停稳,刚一推开车门,一组闪光灯晃晕了李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