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运生的妈带上她家大儿子三姑娘,上外婆家讨说法去了,大舅妈被那老太太说的一脸蒙逼,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郑运生的妈嘴巴利索,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她赶快打电话问问小暖知不知道。
田小暖这下算是知道,他们郑家的不要脸是从哪来的,原来是从根上来的,她爬起来立刻往母亲家赶去,要带上郑波,他是老郑家的人,得让他自己说。
张桂兰没想到婆婆还去自家找爸妈,昨天被妹妹劝了一晚上,她离婚的心意并不是很坚定,只想着大不了等老二以后出息了,自己跟老二过,郑运生就让老大去养老,一把年纪了这个婚离不离也没多大意思。
可现在她突然觉得,郑家的人欺人太甚,明明是郑运生的错,婆婆居然还有脸闹上门,对她怎么样她都能忍,就是不能欺负她家人,她眼神渐渐坚定,要跟着一起去。
田小暖开车,四个人一起迅速赶回张家村。
等到了之后,还没进门就听见老太太的大嗓门,“我家运生干了啥了,你家要把他往死里打,这多年我对桂兰一点没亏待过,郑涛结婚我们老两口省吃俭用还拿了一万块钱,你们老张家咋这么不讲理。”
张桂兰听到这写话,脸色突变几步匆匆迈进家门,堂屋的八仙桌上,一边儿坐着老太太一边儿坐着张老汉,曹氏的房间门已经被关得严严实实,老太太身后是大儿子和三姑娘。
“妈,运生干啥了你不知道吗?”张桂兰进去后含泪颤抖着问了一句。
老太太见儿媳妇回来了,脸色微变咳嗽两声道:“桂兰,男人有几个不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他不啥也没干成,还吃了亏我和运河也教育了他,按说你男人你该心疼,这时候你哄哄他,你两感情不就慢慢好了,你可倒好让你娘家人来,给他好一通揍,现在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翻身都要人伺候,咋地,你这是不想过了!”
老太太声调拔高,吊着眼睛瞪着张桂兰,她最了解这个儿媳妇的脾气,软和的跟面团一样随意揉搓,加上有两个孩子,这么大的年纪,离婚是不可能的。
“不过了,去外面找女人,天天跟一个寡妇搂搂抱抱,这日子还过什么过。”
老太太打量了一眼田母对张老汉道:“亲家公,你家桂芳这些年听说日子过得挺好,这脾气也见长啊,咋一点礼貌都不懂,我好歹是她长辈,她就这样和我说话?难怪你家大姑娘还找人打自家男人,打残了打坏了,她还不是要跟着过,她还不是要伺候着,到时候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妈,我跟运生过了这些年,我没做过对不起你们郑家的事情,可是运生这几年在外面找女人跳舞,不做事不赚钱,现在还跟别的女人去开房,他哪一点做对了?至于您说你和大哥教育他了,他回来一句道歉的话都没对我说,甚至还试图要打我,这日子你说我该咋过,这么多年他打我打少了?你们难道没见到过?”
说着说着张桂兰眼泪掉在地上,整个人颤抖着道:“昨天被二妹他们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当时我真的不想活了,我觉得死了就解脱了,我也不用过得这么累,每天做不完的事,回家还要忍受他对我说的那些难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