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姐在哪?”田母冷声问道,他还敢吊脸子,姑娘说的对,真是惯得。
张桂华恨不得把手上的水果全都喂狗,给谁都比给这些黑心王八羔子吃强。
郑运生心里缓了缓情绪,虽然脸不那么黑了,可那个相也是不好看,没好气地答道:“你大姐在砖厂。”
张桂华一看,他还来脾气了,把手里东西往郑运生手里一塞,“姐夫,这是给你家买的东西,你拿回去吧,我们去把大姐找回来。”
三人叫了个麻木又去砖厂了,郑运生拎着几个大袋子,以为是啥好东西,打开仔细一瞅,全都是不值钱的苹果梨子,又看她们做麻木走了,自己拎着十几斤的东西,那可是要走上一大截才能到村里。
“哎,哎!”喊了两嗓子,田母和张桂华全当没听到,麻木师傅一扭把手油一加就走了。
“草,他妈的,拎这么些破东西来看我,劳资中午还的管饭她们吃,耽误一天张桂兰钱都不能转,真他娘的晦气。”郑运生也想叫个麻木回村,一想又得好几块,着实有些心疼,最后拎着东西一路走一路骂回去了。
“真不是个东西,姐你说他,咋们都抓着他搂着女人跳舞了,他咋还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跟咱们吊脸子,他做的那些破事当谁不知道呢。”张桂华上了麻木,终于不用忍了,破口骂道。
“桂华,你说你刚才说那话,注意点,小暖还在呢。”
张桂华觉得冤枉,自己已经很注意了,裤腰带以下的器官名称她都没说,“姐你也看到了,郑运生这么不要脸,那个女的也是臭不要脸,一脸臭表子的样,我那样说她还能继续跳呢,一般女人早都走了,要是话再不说难听点,郑运生更不怕了。”
“妈,你别说我小姨,跟他们家的人讲素质,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软弱好欺,让小姨说点难听的是对的,就是说给他听得,再说我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没事的,说什么我都无所谓的。”
“姐,你看他跟我们吊着脸,刚才给他东西,他接的那叫个快,十几斤水果,他那么抠门肯定走回去,拎着累死他。”张桂华心里稍稍有些解气。
“哎呀,你们两个就是幼稚,他一个干活的农民,十几斤算啥。”田母看着姑娘和小妹笑得不怀好意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刻钟的样子砖厂就到了,三人下了车,四处找寻着张桂兰。
这砖厂挨着马路边,外面是砖砌的大院墙,里面很大,还有不少小货车来拖砖,也有不少妇女在这做事,有的是背砖的,有的是码砖。
“大姨。”
“大姐。”
三个人都瞅见了张桂兰,她穿着黑裤子灰衬衫,头上包着毛巾,背上背着几十块砖,吃力地朝前走着,两只脚明显抬不起来,拖在地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