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付光隐隐有威胁之意,田家另外两个姐妹听了生气,田凤英动了动嘴,却说不出话来,这都是妈做的糊涂事,害惨了小妹。
田父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啥好说的了,咬牙道:“三妹夫你和凤玲过了这么多年,孩子都这大了,我知道你这说的是气话,等房子下来我卖一套,一准还上你的钱,你和小妹还是要好好过日子。”
王付光听了这话,心里终于踏实了不少,事情谈定了,大家也就都回去了,田凤玲心里凉飕飕的,自己和丈夫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自己不赚钱了,丈夫立刻对自己不像以前,田凤玲觉得和这样的人过日子有什么意思,以后自己真的老了病了,他能管自己,田凤玲心里不免悲凉。
回去以后田母心里还是有些感慨,高氏一死,这个家就彻底散了,高氏不在以后,田凤萍恐怕就不大回来了,今天看田凤玲日子也不好过,加上她以后收入减少,可能也就很少回去了,至于田凤英,一个人三十多岁了,家也没有,还要打工赚钱过日子,是这里面最惨的了。
所有人走了之后,柳燕抱着田父的腿,苦苦哀求不要离婚,自己愿意好好过日子,自己一定好好伺候田父。
田父看着柳燕,看着这个黑暗破旧的房子,母亲的遗像还挂在墙上,自己为了这个女人,拆散了家,日子过成现在这般田地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田父一脚踹开腿边儿的柳燕,抱着自己的被子到了母亲的房间,从房间里丢出一句话:“这婚咱们是离定了。”
柳燕一个人带着孩子,坐在外面的小屋里,听到田父斩钉截铁的口气,柳燕心里一片晦涩,还有什么指望,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跟着这个老男人浪费了快两年的青春,什么都没有得到,自己还留在和干什么。
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柳燕的眉头紧紧皱着,这个孩子的父亲已经跑了,她也找不到人,到时候离婚这孩子肯定要判给自己,自己一个人都没办法,怎么养活着孩子。
田父这几天累坏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扯着呼噜,柳燕心一横,从田父睡觉的房子里,把这几天收的礼钱全都翻出来,又把高氏当时的小匣子找出来,里面还有金项链,她带在自己脖子上,看着躺在床上苍老的好似一幅骷髅的田父,目光越来越冰冷。
看着还那么小的儿子,又软又香,睡着之后小嘴还在无意识的吮吸,柳燕的眼泪扑簌簌地留下来,她咬咬牙拿出一千块钱放在儿子的枕头旁,拎着行李箱大步离开了田家。
田父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他气得大喊柳燕,半天了都没一点动静,田父有些奇怪,孩子越哭越厉害,他起床跑到另一个卧室。
只见孩子饿得哇哇哭,枕头旁还有一千块,柳燕却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