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见孟天楚这么一说,脸色都变了,说道:“我……我可是不会杀她的,我也不知道那二夫人是被人下了毒,我还以为……”
孟天楚道:“你还以为是得了臆症?哈哈,大夫人你这么说,你不觉得可笑吗?旁人不懂自然可以被蒙蔽,可是就凭你几十年精通药理,你还给我讲什么臆症,你不觉得你说不过去吗?”
大夫人被孟天楚问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反正我是不会杀她的。”
孟天楚道:“你既然看出来那二夫人是被人下了毒的,为什么当天你见死不救?想必你知道是谁给她下的毒,一是你不想管,二来你是不敢管。三嘛,就是那下毒的人就是你自己。”
大夫人见孟天楚咄咄逼人的样子,身体往后一仰,靠在了冰冷的土墙上,象卸了气的皮球一般,说道:“那下毒的人不是我。”
孟天楚道:“我想除了你之外,大概谁也不会从你那一百多个药瓶子里准确无误地找到什么是可以吃的药,什么是砒霜吧,更何况,二夫人吃的药还不止砒霜一种。”
大夫人神情萎靡,象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沉默了很久之后,她终于有气无力地说道:“好吧,我也无话可说了,我承认了,人是我杀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孟天楚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承认了,见她的样子也象是十分绝望一般。
孟天楚转身看了看慕容迥雪和朱昊,彼此用眼神对视了一下,然后转头看了看大夫人,说道:“那么,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两个孩子?你是怎么杀了那两个孩子的?”
大夫人想了想,说道:“有什么理由,看不顺眼,不喜欢我就杀了。至于怎么杀的,其实也很容易,我那日等她们从我那里离开之后,我就从四夫人的楼后面用轻功上去,将两个勒死,然后将他们挂在房梁上, 然后离开,就这样。”
孟天楚见大夫人这么轻描淡写地就说了整个过程,于是问道:“那为什么大家都没有听见孩子的哭声?”
大夫人道:“我用手先捂死一个,然后再捂死了另外一个。”
孟天楚紧接着问:“那你是怎么将两个孩子吊在房梁上的。”
大夫人道:“很容易啊,以我的功夫不是问题,一边拴一个,然后踩在凳子上,将其中一个摔过房梁就可以了。”
孟天楚道:“那二夫人呢,你又为什么杀了她?”
大夫人道:“我们一直不和,谁都知道的,我杀了人,总要找个替死鬼,所以,我在她喝的茶里下了毒,后来见她没有死,又在她和的药里加了砒霜,就这样。”
孟天楚站起身来,看了看大夫人,然后给慕容迥雪和朱昊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先回去吧。让狱卒给大夫人端个火盆来。”
说完,走出门去,大夫人见他们走了,长长出了一口气,继续将眼睛闭上,嘴里念念有词。
三个人走出牢房,天还是阴沉沉的,只是雪已经下了,几个乌鸦在天空中盘旋,时不时发出几声孤寂的叫声。
孟天楚抬头看了看天,沉默着,慕容迥雪和朱昊对视了一眼,见孟天楚的神情,觉得怎么一点也看不出他舒缓的神情。
慕容迥雪道:“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最近这几天你是累坏了,如今案子已经清楚了,你还是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
孟天楚看了看慕容迥雪,眼神很奇怪,慕容迥雪问道:“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长花。”
孟天楚说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一直怀疑的那个凶手是谁了。”
慕容迥雪得意地说道:“自然是大夫人。”
孟天楚道:“为什么?”
慕容迥雪道:“那很简单,和你之前给我们分析的一样啊,自己生不了孩子,自然也不希望看见别的女人生孩子,而且她房间里那么多的药瓶,上面也没有写标签,谁知道哪瓶药是什么,除了她还有谁知道啊。你总说杀人也是要有理由的,而她杀人的理由很充分啊。”
孟天楚看了看朱昊,朱昊说道:“别看我啊,我对破案不在行的。我不象慕容姑娘这么会说,也不会分析。反正她自己承认是,那不就可以了吗?”
孟天楚仰天大笑一声,一旁的慕容迥雪和朱昊都给他搞糊涂了。
孟天楚缓缓说道:“其实在这之前,我是真的不知道谁是凶手,我说过,我觉得你们好些人都给我暗示,说你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但是现在我发现,我也知道凶手是谁了。只是不知道,凶手的动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