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话中的弦外之音,老彪哪里会听不出来了,于是他说道:“老板,老彪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您的事,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行了,你走吧。”风子涛有些疲惫。
老彪走后,风子涛看着那枚打上鲁多深一缕神识的星空飞禽蛋,低喃道:“呵呵,老祖啊,以前我觉得很委屈,但看到今天的局面,发现你这一招真的有远见呐。”
风子涛指的是,鲁利丰将其他兄弟分散在暗处的事,因为需要保密,所以这些兄弟,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在何处,也不知道各自掌控着什么势力,就像大树下的根系,深埋土中,各自吸收养分,朝着不同方向不断延伸,而在明面上,鲁利丰只留了一个鲁多深掌事。
怕是鲁利丰早已料到兄弟相争的一幕,所以提前安排好了一切,这样就算暗处的兄弟有意见,也只是一部分,无法形成气候。
话分两头。
鲁利丰府邸,卢航从后苑走出,向着鲁多深的别苑那走去。
“卢大管事。”门口的侍卫主动对卢航行礼,而后带着他进入了屋内。
“家主,卢大管事求见。”侍卫通传道。
“嗯,让他来吧。”屋内鲁多深正在练习书法。
而在他旁边,一把带血的尺子,竖直放在地上。
卢航推开门,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那日与他并排行走的季有识,如今却倒在了血泊中,他的心口位置有一个小方形的血洞,鲜血隔一段时间就往外涌一下,眼睛没有合拢,透着极度的不甘与惊讶。
鲁多深见卢航处于惊愕中,不由的说道:“卢大管事,季有识不识好歹,以下犯上,那日冒犯大管事后,屡教不改,为恐他日作乱,我才出此下策。”
鲁多深看着季有识的尸体,心在怦怦跳着,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这样对季有识的。
毕竟他一直尽心尽力的辅佐自己,亦师亦友,这份长久的感情,真的难以割舍。
可是为了稳固地位,他不得不做出巨大的牺牲,以换取卢航的交心!
他当上家主已经有十天了,之前鲁家一直由鲁利丰亲自把控,包括那些隐秘势力,所以对于鲁家这潭谁,鲁多深完全摸不清。
可让他直接去问鲁利丰怎么行?现在鲁利丰身子薄弱,问他,显得自己太急切,说不过去。
所以鲁多深就将矛头对准了卢航,可是几番接触后,鲁多深发现卢航并不想对他透露关键信息,每次他绕到正题,卢航便会用各种理由绕走。
卢航的有意隐瞒,让鲁多深恼火不已,可是现在他两眼一摸黑,更何况鲁利丰还没死,所以鲁多深不能动卢航。
可这事情再拖下去,他就没有充分的时间去掣肘那些兄弟,他非常担心那帮人联手推翻自己。
情急之下,鲁多深只能兵行险招,断臂自救,将季有识杀掉,消除卢航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