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这么好的府邸,还是毁了干净(1 / 2)

<divid="tet_c">天幕渐渐暗下,子时的梆子敲响,偌大京城也不负白天的热闹繁华,宽阔的大街只偶尔有巡夜的衙役走过,

城门守将打了个哈欠,和同伴在值房里偷摸着喝点小酒,毕竟长夜漫漫,总得清醒着熬过去。

正在两人聊到兴头处,忽听城楼下有动静,两人一惊,赶忙端正站好,肃着脸走出值房。

看见来人,两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头儿,大半夜的,您怎么来了?”

以为是来突击检查,忙正色解释:“兄弟们没有偷懒,真的!”

城门校尉统领瞥了两人一眼,也懒得说他们,淡淡道:“上头有令,封锁城门,不管是谁都不可开门,听到了吗?”

两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大着胆子奇怪道:“可昨日卢将军带着人马出城,听说顺利的话今明两日便能回来,也……”

城门校尉统领眼神一闪,冷声呵道:“这是上头的命令,尔等直管听令行事便可。”

两人看着跟在头儿身后的一众同僚,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却也不敢违逆上头的命令。

……

皇宫。

心里存着事,皇后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干脆坐起身,呆坐了会儿,披衣打算去看看璟和帝,偏着头对着外间轻喊:“绣荷……”

喊了两声,却无人应,

皇后奇怪的皱了下眉,绣荷是她的贴身大宫女,往常最是心细警醒。

她穿鞋下床,点燃了灯盏。刚抬手拉开门口珠帘,便愣住了。只见穿着一身杏黄色蟒袍的太子静静站在外间,不知已站了多久。

皇后看着那熟悉的眉眼,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张了张口,最后竟然只说:“绣荷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太子眼底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继而抬眸冷笑:“原来母后也和那些人一样,仅仅过去两天时间,就不再相信儿臣了。”

皇后沉默着不说话。看着这个自己拼了命生下来,又一心养大的孩子,看着他变成这样,内心如刀绞,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太子僵硬的别过了脸,淡淡道:“我来此的目的想必母后也能猜到,只要母后帮着儿臣找出玉玺,再助儿臣登基,您以后便是一人之下的太后,儿臣可保您后半辈子荣华无忧。”

皇后终于开口,她拽住太子的胳膊,哽咽着道:“事到如今,我不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算母后求你,收手吧!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离开京城从此再不回来。”

滚烫的泪水砸到他的手背上,太子恍惚看着面前哭得毫无形象的女人,这是一个母亲面对即将犯错的儿子,最无力的绝望,

太子冷漠的抽回手,逼着自己从着美好的假象中抽离,

从根子上就是错的,皇后的一腔母爱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他,

“看来母后是铁了心不帮儿臣了,那好……”

他拍了下手,一个宫女低着头走了进来,他丢给那宫女一卷圣旨:

“让新提拔的大太监去各大人府上传信,就说陛下醒了,要召见朝臣议事。”

宫女恭敬的接过圣旨。

皇后震惊地盯着那宫女:“绣荷……你……”

绣荷瞥开眼不敢看她,抱着圣旨匆匆出了寝殿。

皇后手指紧攥着珠帘,“绣荷跟在本宫身边十年,那时也是祁煜你随口说这小宫女看着机灵讨喜,本宫才把人提到身边的。原来……你那么早就开始起心思了……”

那时他才多大!才十一二岁!

皇后一直以为是太子之位让他迷了眼,移了性情,却或许,这孩子从根子上就是坏的!

太子不想再多废话,挥手让人一左一右扶着皇后往殿外走。

皇后没再徒劳的挣扎,而是冲着他的背影喃喃道:“你要带本宫去哪?勤政殿吗?还有朝里那些大臣,那些都是大夏的肱骨之臣,不能杀的!”

太子嗤笑一声,只要他坐上那个位置,想要多少肱骨之臣没有?

然推开殿门,一排身披重甲的侍卫拦住一行人去路,还有护着皇后的女暗卫也随之出现。

太子扫了眼为首面容严肃刚直的男人,惊讶的挑眉:“范敬忠!”

转而看向皇后,笑得讥诮:“原来母后早有准备,就专门等着儿臣过来好瓮中捉鳖啊!”

大概是这两日痛的多了,此时听他说出这样戳心窝子的话,皇后已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情绪去面对这个儿子,她无意识的想要解释,说出口的却是:

“没人逼你过来,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太子望着黑夜下的琼楼殿宇,尽量不看她:“母后以为这些人手能拦得住孤?不妨告诉你们,执掌皇城安危的禁军统领早就是孤的人。”

说完他朝远处一挥手,两方人马厮杀起来。

很快,空气中血雾弥漫。皇后从小养尊处优,哪见过这等场面?她别过脸,几乎作呕。

手指紧紧攥着帕子,一遍遍安慰自己,

没事的,据几位武将分析,几位藩王行事仓促,所聚集的叛军不成气候。只要她能撑到卢将军带人回来……

……

新进大太监庞公公吩咐着人捧着圣旨挨个府上宣读。很快京城排得上号的官员都接到了这道进宫旨意。

丞相府。让人送走传旨公公后,徐丞相在前厅呆站了会儿,叫来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