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和帝显然也觉得封朔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毕竟长子出事时祁煜一直在宫里,根本就没有动手的能力。
“好了,先回去再说。”
太子似乎被封朔的话伤到了,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朝心口刺去。
璟和帝被吓了一跳,劈手就去夺他掌中匕首,“你这是做什么?”
匕首堪堪没入心口,被一旁的禁军眼疾手快抓住了手腕。
太子胸口冒出点点鲜血,白着脸轻声道:“大哥对我那般好,我却想要杀了他的骨血,我该以死谢罪。”
璟和帝再顾不得什么?一叠声地让人去找太医。
直到太子被人抬走,秦宴才拍了拍封朔的肩膀:“好了,我们也回去吧1
封朔抿了抿唇:“皇祖父明明那般睿智,为什么……”
秦宴揉了揉他的脑袋,“为什么被太子几句话给哄住?
傻孩子!人都是有软肋的,即使英明强大如陛下也不例外,陛下已经没了长子,如今唯一的儿子在他面前这么示弱服软,又句句戳到陛下愧疚处,陛下自然会心疼。”
这样一解释,封朔虽然依旧不太懂,却明白了太子的做法,他这就相当于姨母所说的,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装柔弱博同情!
他有些沮丧地道:“那我们这次计划算是失败了”
秦宴没忍住再次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这次封朔一偏头躲开了。
他失笑:“也不算完全失败,起码经过此事,太子再不能躲在暗处。
双方对战中,最忌惮的不是敌人明面攻击,而是时刻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他对这个结果并不如何意外,太子既然能隐藏这么多年,心机城府自是远超常人。绝不可能如此轻易的被他们击垮。
果然,太子在发现形势不对后,即没有任何慌乱,而是直接以退为进,虽暴露了自己。却激起陛下对他的怜惜,从而减轻自己的罪责。
这种情况下,他们若还坚持说他是杀害先太子夫妇的凶手,又拿不出切实证据,只会显得他们咄咄逼人。
一行人回去,崔灵灵直到现在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完全没法接受那个为苏倾不顾一切的太子会是所有事情的幕后主使。
这完全颠覆了她的想象,就仿若是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突然冷不防屠了满城。
她问秦宴:“你们到底是如何发现的?难道是他露了什么破绽?”
秦宴道:“并没有,我常年不在京,对太子帝后都不了解,只从旁观者的角度分析,杀死先太子后,谁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
原本我怀疑的是陛下,因为当时先太子在朝中威望过盛,而陛下又正值盛年,难免有所忌惮。可后来进宫后真正接触了陛下,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如果排除陛下,最得利的自然便是如今的太子。”
他牵住崔灵灵的手迈过矮坡:“至于你们为何一直没往这方面想,可能是对太子一心只顾情爱的形象蒙蔽
我们一开始也只是怀疑,对方真的很警惕。直到苏倾“死”后,去年年宴上,前脚刚传出中书令蒋大人即将被封为丞相,后脚太子便和蒋家女儿有了首尾,
别说什么蒋家女儿长得像苏倾,太子若真想找替身,这世上长得像苏倾的女子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