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齿的看着柳安安,眸子里全是恨意。
“你怎么这么狠毒。”
“你也觉得这毒是我下的?”
“不然呢?”
史诗韵和史渊都是一副认准了柳安安的样子。
柳安安这脾气顿时就上来了。
她大步走过去,一把扯开了坐在床边的人,就将手中捏着的药碗一把塞进了史诗韵的嘴里。
众人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史诗韵更是猛烈咳嗽着。
史渊暴跳如雷: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相爷吗?”
柳安安拍了拍手,冷道:
“我几次三番说了不是我下的毒,你们不信,既然这样,我也不想平白受了这冤枉,便给你的宝贝女儿下了一味毒。”
“我柳安安就是要你们明白,我若是下毒,你们根本就无从查证,怎么会是这种人人都能解的毒,你们也太小看我了。”
她的眸子格外冷酷:
“是你口口声声冤枉我在先,就别怪我不将情面,既然觉得我下的毒寻常人都能解,日后也不要来找我解毒,告辞。”
扔下了这话,她就一把拉住了连翘,潇洒离开。
屋中所有人都懵懵的,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就因为这样的理由,她就真的给人下毒?
还是在所有人都看到的情况下,她就不在乎外人如何评价她吗?
史渊想要派人去抓她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相府。
屋中的太医们顿时手忙脚乱的开始诊脉,可正如柳安安所说,他们根本就查不出东西来。
史诗韵卧在床上,只觉得心窝里有一团火在烧,疼痛难忍,人也狠狠吐了一口血出来。
史渊看到这一幕,顿时急的团团转。
他没事去招惹那个女人做什么。
既然能解毒,管他是谁做的,解了就是了,现在倒好,惹怒了那个疯子,反倒是让她女儿受苦。
整个相府都乱成了一锅粥,可柳安安的心情却是大好。
连翘有些小心的问道: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有何不好的?”
柳安安不以为然:
“是他们硬要说这毒是我下的,我解释了没用,自然是要应了他们说的话,要不然平白无故的背锅,这种事我可不干。”
她神色坦荡,还有些生气的样子,仿佛受了委屈的人是她一般。
连翘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只能闭上了嘴巴。
不过很快,她就又问道:
“可那史小姐的毒究竟是谁下的?”
“这我怎么知道?”
柳安安翻了个白眼:
“那女人这么坏,谁知道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连翘听她这么说,倒是不觉得害怕了。
甚至觉得柳安安说得对,这次的事怪不着他们王妃,谁让他们口口声声的冤枉王妃,这事情若是传出去,左右都是于名声有碍,还不如出了气呢。
可这件事,并不如他们所有人想的让柳安安名声有损,反倒是相府又被世人狠狠嘲笑了一番。
若是只解了毒,好好去调查一番本该是会没事的,可他们偏偏要去招惹一个夜叉,到最后反倒是真的受苦了,这毒也至今没有解,史诗韵每日难受的不行。
许多百姓反倒是觉得柳安安真性情,这随性洒脱的性子,也让不少人喜欢。
可这件事终归是柳安安任性,传到了宫里,司徒麟为了安抚这位相爷,也只能把他们一家三口召进宫里来好好问问,也算是给史渊一个交代,总不能寒了人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