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知道,湛冰川需要静一静,他需要一个人消化一下辰叔给他说的这所有的一切,不要说是他了,就连身边旁观者的他们,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与这一切密切相关的湛冰川呢?
他现在没有发疯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这个样子不适合进去,那么他们是不会就这样袖手旁观的。
三个人顶着夜风往外走去,其实哪里需要吃点儿东西,但是……“还是准备点儿吧,川哥三天都没有吃到过热乎的东西了,他现在身体虚,我们熬点儿粥给他喝吧。”
陈卞是一个医生,但是必要的时候,他也是一个出色的医护人员,看着湛冰川的样子,他也心疼,力所能及的,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吧。
听到他这么说,辰叔也表示了赞同,他道:“来吧,我这里还有一些大米,可以熬点儿粥,你们都吃一点吧,明天还要赶路,没有体力的话,可不行啊。”
“川哥不会明天就要走吧,”陈卞看着辰叔,有点儿不太相信的样子,然后再看向刑天,问:“他的身体还没有好,可以说是才好了一半,而且,他这个样子,才知道了这些事情的真相,能走吗?”
他表示了怀疑,虽然不是怀疑湛冰川的抗压能力,但是他表示了对湛冰川的关心,因为任何一个人碰到这样的事呢,都是没有办法一时之间就消化得了的,更何况是湛冰川是这件事情的主人公。
只是看着,陈卞就觉得心疼,更何况是湛冰川还要亲自经历这些事情。
他觉得不值,更加的觉得心疼,但是相比起其他的事情,他还是觉得,湛冰川应该再在这里待上几天,好好的想清楚。“川哥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你难道忘了吗?他把我们带过来的原因。”刑天看着陈卞,不耐烦的道:‘你别这么婆婆妈妈的,这次的事情,川哥早就说了,不能有一丁点儿的马虎,否则的话,就前功尽弃
了。’
“可是你觉得带着这样的情绪,背负着这样的故事的川哥,他做事情,你能放心吗?”陈卞不解,更加担忧。
而刑天则认为他是在质疑湛冰川的办事能力,他黑了脸:“川哥什么时候让我们失望过。”
“就是因为你们一次又一次的给了他这么多的压力,才会导致他背负了这么多,你难道忘了吗?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怪不得,连他的父亲都说,要让他做自己,活出自己的模样来,这句话,可不止只是一句遗言,或者是只是一句父亲对儿子的爱,更多的,是他看清了这一切,看清了原来人活在世上,并不是只有家族和
国家,还有更多的东西。
只有活着,只有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样,想要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偏偏,他到死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切,真的是晚了啊。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