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说话的时候，会开始嗑巴，甚至于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要上厕所，还是要吃饭。

这种情况，王大夫只一眼，便下了断定：“湛老，恐怕是得了老年痴呆了。”

“怎么会呢？爷爷他又不是脑部做了手术。”

湛冰川冷着脸，声音变得极为冷酷，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生之中最难以接受的事情之一。

虽然很无奈，但是王大夫却依旧解释道：“由于湛老的年纪大了，再加上他之前失血过多，造成了脑部的缺氧，我们一度以为他醒不过来了，现在……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话很艰难，但是这话却是事实，因为，湛元培的这个状态，就是老年痴呆，刚刚开始，他这应该是轻度的痴呆症。

这是一个可怕的事实。

湛冰川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来接受，然后他很快做出了安排，“马上把爷爷送回去，给他安排最好的医生，让他的病情稳定下来。”

“这样最好了，现在湛老的伤口也稳定了，不会有恶化的可能性了，现在送他回去，是最好了，可以控制他的病情。”王大夫也赞成他的说法，在一旁符合道。

湛冰川是一分钟也不愿意耽误，马上就嘱咐刑天：“快去安排，今天晚上爷爷就要回到京都。”

“好，我马上去安排。”刑天说完便跑步状出去了。

湛冰川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爷爷，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但是他清楚，有些事情，现在不能说，以后不能说，以后的以后，会如可，他现在也说不说出来。

王大夫，心里也不好受，他看着湛冰川这个样子，心里更加的难受。

轻叹一声，他感慨道：“湛老是我的恩师，我的老友，也是我一辈子的榜样，没想到最后……”

没办法啊，没办法，这毕竟，是老年人都会患上的疾病，说不定，等到他老了，也会变成这样，这种事情，是不可控的，也是没有办法控制的。

只是这番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没有必要……王大夫跟他相处多年，当然也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两人不需要多过的语言，都知道彼此要什么。

“好了，直升机已经安好了，现在就可以运送湛老回京都了。”刑天很快从门外跑了进来，虽然他很匆忙，但是湛冰川相信，他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以把湛老安全的送回去。

湛冰川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转身冲着王大夫道：“能不能给他打一针安定，保证他这一路上不会醒过来。”

这样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王大夫稍微思索了一下，面色沉重的拒绝了。

他说：“湛老的脑子本来就已经有了损伤，现在再打安定，怕只会让他更加的重伤。”湛冰川表示理解……本来安眠药或者安定之类的药品，确实会伤了人的脑子，但是到了自己家人的身上，他突然之间就像脑子秀逗了一样，完全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