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我依然可以上马杀敌，况且，我也可以不去杀敌，因为我知道，我现在的年纪已经大了，但是我的经验，没有人可以敌得过，我坚信，只需要我去了，北疆便不会失，千叶国的人永远也别想

占便宜。”

湛元平将话说得很清楚了，他知道自己年事已高，但是必非不可杀敌，古时有成吉思汗，纵横在马前上数十的上，直到八十岁的时候，死在了马背上，而他才七十岁而已，怕什么。

“可是您才刚刚动过手术，”陆方眼里都是震惊，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老人居然还会有这样的魄力。

湛元平十分平静的看着他：“若我不去，家国不在，山河不在，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其实远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是边城的那个小小的城镇给他们便是了，可是失去了你，才是整个京都的损失。”总统十分的痛心疾首。

但是他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没有人知道，只是他的表现，可以打满分，可以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一个爱国爱民的好总统。

哪怕是深知人性的湛元平现在也因为感性而有些感动，哪怕是他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的诚意掺和了水份。

“一座城镇，有多少的生命，而我去了，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死我一个罢了，”湛元平说出的这句话十分的现实，他去了，不过是死他一个，而他不去，就要失掉一座城。

哪一个重，哪一个轻，自古以来，便有人有这样的说法，宁牺牲一个人不牺牲一座城，难道不是吗？

他死了，为他伤心的，不过几个人罢了，但是一座城若是没有了那么有多少人会支离破碎，多少个家庭会支离破碎，这个伤害谁可以估量，谁能来弥补？

“可是，如果没有了您？我们这个国家……”

“不论是我们这个国家，还是你，都不会因为失去我而损失些什么，只有小川，只有他，”湛元平在提到自己的死亡时，显得很平静。

对于他这种知天命的人来说，任何多余的活法，都是没有意义的，不如趁着他还能动的时候，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反正他也活得够本的了，这是这些年来，他想做的事情，却是一件都没有做呢。

“让我去吧，只是我只有一个要求，”湛元平看着陆方，他说：“小陆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但是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的完成……”

“您说，”陆方很心酸，但是这种时候，他必须要答应他的一切条件，哪怕是他要提一些跟他的原因相违背的条件，他也必须要答应，因为这是陆家欠湛家的。

从他爷爷那一辈开始，两家便有着牵扯不清的因由了，因为他们的开始，所以才有了他们的牵扯，正是因为他们的原因，所以现在湛老才会叫他小陆子。

小陆子，小陆子……他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久远的回忆了，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太久了，早已经熟悉了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对于这一点来说，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相反的，他觉得自己做的

很对。

因为他的父亲当年也是这么打败他的竞争对手的，而他的们父亲为了他考虑，也打败了他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