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宁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窗外已经天亮了,她坐起来,脑子有点晕眩,大概是昨晚哭久了。
她下意识朝旁边的单人床望去,被子隆起一团,男人背对她躺在床上,露出一撮修剪干净的短发,他呼吸均匀,睡得正熟。
他很高,躺下来后只能曲着腿,身体才不会露到外面去。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眼眶有些刺痛,她眨了眨眼睛,起身下床。
因为昨晚的争吵,她这会儿还有点回不过劲来,慢慢走进洗浴间洗漱,内裤和香皂都还扔在盥洗盆里,她怔了一会儿,才认命地拿起香皂洗内裤。
洗好晾起来,她才开始洗漱。
洗漱完出来,她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瞥见他,他俊脸浮现不正常的红晕,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走过去,伸手覆在他额头上。
掌心很烫,她瑟缩了一下,手腕一下子被他攥住。
她要挣开,他却攥得更紧,额头往她掌心里钻,不舒服的低吟,“好热,别走……”
卫安宁看着他的样子,忽然想起沉沉发烧时也是这样安静地躺在床上,脆弱得令人心疼,她的心瞬间柔软下来,“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的薄唇干得起壳,也不知道烧了多久。
手腕上的力道一松,他的手臂垂落下去,卫安宁转身去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她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在她胸前。
他浑身滚烫,还穿着那件浴袍,浴袍上沾染着淡淡的酒味,与不属于他的浓郁香水味。
她皱了皱眉头,将水杯抵在他唇边,“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