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英在听到灵鸟鸣叫之时，便知自己必死无疑了，但横竖都是死，要死他也要拉上萧如尘一起。

可是，任凭他使出了平生最快速度的攻击，却也没能快过救人元祈。

当元祈靠近了萧如尘的瞬间，他就已经没有了再攻击的机会。

虽然元祈与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师兄弟，但就是十个他，也未必能在元祈手里活过五招，这是他痛恨多年的差距。

此刻，他站在他的面前，他就感觉自己所有的灵力在无形之间被死死地压制，那犀利迫人的眼神中满是要将他挫骨扬灰，魂飞魄散的恨意。

“他杀我灵宠，毁我左眼，我不能为自己报仇杀她？”

凌九英整个人有些微微发颤，因为此刻感觉就像有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在他头顶上压着，像是要把他压进地底去。

这件事他不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来，元祈定然会以为是莲华指使他们杀萧如尘。

他没能帮她杀了萧如尘，总不能再让她牵连其中，遭元祈厌弃。

“你没资格。”元祈冷声道。

莫说萧萧只是杀了他的灵宠，毁了他的眼睛，即便是杀了他本人一千次一万次，他凌九英也没有资格动她一根头发。

何况，他是报仇吗？

他带着这么多人，完全就是在以多欺少追杀她一个人。

刚才自己要是晚来了一步，他寻到的就会是她冰冷的尸身了。

他怎么能放过他，放过这里每一个险些害死了她的凶手。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凌九英自知无力再反抗，索性做好了赴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