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决堤,模糊了燕脂的视线,她听到了自己的哭声,声音是连自己都感到心惊的委屈和难过。
她喜欢时宴十多年了,所有的感情付之东流,过往的青春权当喂了狗。
时宴看着她眼泪落满圆嘟嘟的脸,他张开嘴唇,想说什么,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哭了,为什么他的心里也跟着难受了?
“我就问你一句,你要跟我退婚,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还在执着着,燕脂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真的和他退婚呢?
燕脂吸着鼻涕,哭腔里透着一股哀凉,“退婚之后,我不会再继续喜欢你了。”
燕脂说的格外认真。
不会再喜欢他了,不再去妄想着,只要对时宴好,他终会在某一天里,回应她的感情。
就算对着大山呼喊,山也会回应人的声音。
就算对着大海丢出许愿瓶,海也会送来雪白的贝壳。
对着时宴付出感情,他连屁都不放一声。
折磨她的精神,还要来折磨她的身体。燕夫人看着燕脂下体撕裂的验伤报告后,拿着报告的手都在抖。
燕脂终于明白,她是燕家名门千金,在感情上,她把自己放在低贱的位置上,对得起精心呵护她长大的父母吗?
她不能再这么作践自己了。
从此之后,她不再熬夜等着时宴回家。
她不再四处找人帮忙买时宴喜欢的球鞋。
她不再做时宴和唐酥心的遮羞布。
她不做时宴的未婚妻了。
她要做燕家的大小姐——燕脂!
那些丢出去,往时宴身上砸的球鞋,她不要了,燕脂起身,跑出了衣帽间。
她在来时家搬东西前,已经列好了要带走的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