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直就是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没有情感上的沟通,也不像别的夫妻那样心意相通,所以才会总觉得心有不甘吧。
现在有了祁承天的这句话,孙玉娆觉得自己可以放下心里的那股不甘心了。
孙玉娆伸了手去摸祁承天脸上的那道疤,眸光深深的看着他,似乎又回想起了当初遇见他时的画面。
那时的他满身是血,那时的他脸上还没有这道疤——
“老公。”
孙玉娆低低的了叫了他一声,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着祁承天因为她的这一声老公而差点变疯。
脸上浮上真心实意的笑,孙玉娆突然觉得,虽然她跟祁承天之间走了很多弯路,能走到今天也算是老天开眼了吧。
——
转眼两个半月后,孙玉娆再次给祁承天生下一个儿子。
祁承天的女儿梦破碎,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在最初的遗憾过去后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态,毕竟是孙玉娆辛苦为他生下的儿子,祁承天就是再遗憾也不可能把这种情绪表露于面。
那样的话孙玉娆不得撕了他?
权雨初买了果篮和鲜花去医院去探视孙玉娆,还给新生儿送了一个平安金锁牌。
现在她跟孙玉娆之间的关系走得比一般上司下属于要近得多,但又比不上闺蜜那般亲近贴心,总的来说是一个很奇怪的互动关系吧。
女儿盼盼现在已经四个月了,喜欢咿呀呀的叫着,而且已经学会了翻身,有时候自己一个人能在大床上翻个遍,权雨初每次看到女儿这样都要担心小丫头会不会有翻落在地的危险。
为了预防这样的猜测,权雨初特意在家里的地板上铺上了厚厚一层海绵垫子,以防止万一,同时还加强了对女儿的看管,总之就是不能放心的。
席微风还是日复一日的沉睡着,没有一点点变化好转,哪怕权雨初在他的耳边说着女儿成长的琐事趣事,也没能让他有丁点反应。
父母看到她这样,除了心疼之外什么也帮不了。
乔安心曾经暗示过权雨初要不要考虑离婚?
“虽然这样看来很不厚道,但是雨初,如果席微风就这样睡一辈子呢?难道你要这样守一辈子活寡吗?”
天下父母都是心疼自己孩子的,乔安心也不例外。
席微风没出事之前是很好,可是现在他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半年多,谁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醒过来?如果一辈子也配不过来呢?
雨初才刚刚三十,还年轻,往后还有大好的前程,怎么也不能守着一个植物人过一辈子啊!
“妈,别说了,我暂时不会考虑这些。”
权雨初很明白母亲的意思,但是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是盼盼的父亲,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他,也许哪一天他就醒过来了呢?”
听到女儿这样说,乔安心除了叹气就只能叹气。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眨眼间小盼盼已经会走了。
小丫头很聪明,才十一个月就会走了,天天摇摇晃晃的跟在母亲的身后,还不太会说话,只会发一些单字音节,却谁也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看到女儿这样,权雨初根本就舍不得把她放在家里,所以后来就发展成她带着女儿上班,请了专职的保姆来贴身照顾,让她能一举两得。
惊喜是在小丫头过完周岁生日那天发生的。
小丫头身上穿着粉红色的外套,头上扎着两小束头发,戴着权雨初特意给准备的公主头冠,在所有人的起哄下吹了蜡烛,还没等大人给切好蛋糕就伸出了小爪子去抓了一把奶油往自己的脸蛋上抹。
小嘴里突然嘣出了两个音节,“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