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跟他不认识!你怎么听不懂我的话呢?”
席微扬突然发起了脾气,冲着席嘉遇吼了一声,扭头就离开了。
席嘉遇跟杜子安面面相觑。
“她吃了枪药?”杜子安问。
“不知道。”
席嘉遇耸了耸肩。
他认识席微扬两年来,这是席微扬第一次冲他发脾气,他自己都疑惑。
因为检查结果并没有显示席嘉遇有什么毛病,而这个毛病席嘉遇自己也了解的,所以他并没有留在医院治疗。
他带着杜子安跟在席微扬身后,离开了医院。
——
权孝严并没有把遇上席微扬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向来也不会把无关紧要的人或事放心上。
回到公寓后,就是回到了自己的空间,也让权孝严放松了紧绷着的神经。
从接到父亲的电话听说母亲路浅他回家吃饭开始,权孝严就一直提着心。
路浅两年来没有主动要求见过他这个儿子,他不知道母亲见自己是什么用意。
现在家也回过了,饭也吃过了,权孝严觉得,是他自己想多了。
母亲还是母亲,她也许是终于能从孝慈的死这个事情中走出来了。
这是个好事。
时间终是可以抹平一切悲伤。
只有他和厉轻歌。
他们因为这个事,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想到这里,权孝严整个的气息更冷了两分。
他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拿睡衣,准备冲个澡。
却在关上柜门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另一半的柜门。
那里面清一色的粉色。
这是权孝严当初精心为厉轻歌挑选的服饰。
他那时候固执的认为,只有粉色和白色才是最能衬托厉轻歌的那个年纪。
这里面有些衣服是厉轻歌换穿过的。
尽管是厉轻歌主动提出的分手,但是这些衣物,他却一直没有动过。
就如同厉轻歌在他心里的位置一样,从没有变过。
一个人最怕的是思念。
权孝严控制不住的打通了厉轻歌的电话。
厉轻歌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孝严哥哥。”
厉轻歌轻轻柔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这么晚了,有事吗?”
这话问得有点疏离,瞬间提醒了权孝严,自己在做什么。
他们已经分手了,如果没有事自己实在是不应该这么冒昧给厉轻歌打电话的。
但权孝严没有打算把这个电话挂掉。
他只是无声的扬起了嘴角上的弧度。
“没事。”
厉轻歌便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
她那边的沉默顺着电话信号蔓延了过来,权孝严也沉默着。
在给她打这个电话的时候,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要跟厉轻歌说的,但是电话真的通了,却所有的话语都说不出口了。
两年了,许多事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模样。
本来理直气壮的话,如今也没有了理由可以再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