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醒来时的情景与之前很多次都有些相仿:背躺在一张小竹床上,床头一个方形木桌、上面放着一个水壶、一个瓷碗,床边坐着一个趴着已经睡着的女子,外面天才雾蒙蒙的刚亮。
百慕寒自行坐起来、掂起水壶满上一碗温开水,迫不及待的对着嘴咕噜咕噜将其喝个精光,一连三次差不多喝掉半壶水这才轻轻放下。
紧接着他小心翼翼的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准备不打扰黎月的情况下、蹑手蹑脚出去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可刚抬腿身下的竹床就像是被人踢了一脚似得,发出“吱……”一串声音,瞬间把黎月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柔声细语的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非常好,从未有过的好。”百慕寒扭头朝她笑了笑,然后直接把身子侧到床边缘,待弯腰穿好鞋子后快步往外面走去。
“你一大早的,要去哪里?”黎月连忙起身紧追上去。
“当然是活动活动快要生锈的身子啊,然后再美美的吃上一顿夫人亲手做的早饭,岂不快哉?”百慕寒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跟黎月打趣道。
听他这话,黎月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怀疑之色,于是重复问道:“你真的好了吗?”
“真的好了,要不然我给你露两手看看?”百慕寒侧着脑袋,一双本来就不算是很大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
“好了就好,我这就去给你做饭。”说着黎月身前帮他理了理没有露出的衣角的上衣,紧接着便径自推开门走入一旁的小木屋之中。
“多做一点,我感觉可以吃满满一大锅。”百慕寒朝着那边大喊道,同时也释放出神念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发现这附近都是森林、群山,而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刚好是群山之中其中一座半山腰的平台之上,在这里不远处还有被砍伐后剩下的一个个树桩。
在感觉活动的差不多后,百慕寒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但往前也仅仅记得拿起帝陨,往后一片空白,甚至连自己怎么来这里的都暂时是一个迷。
一想到帝陨他就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接着又把所有空间戒指全部翻个遍也没有发现其踪迹,只好走到厨房门口,身子倚靠在门边框上轻声问道:“小月,在这之前你可曾看见一把刀?”
“你说的是这个?”黎月面带微笑朝他亮起了自己手中正在切菜的银色切菜刀,然后又自行补充了一句:“这个刀可是我下山在天灵城买的,应该不是你要找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百慕寒有些尴尬的摇摇头,他一边比划着、一边解释道:“我说的是那种兵器刀,很长的、大概与你的长剑差不多,而且看着就极为不凡。”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之前是故意逗你玩的。”黎月俏皮的朝他吐了吐舌头,手头上继续切着菜、说:“那把兵器就在门前不远处的一个溪流之中泡着,你去看看。”
“好。”百慕寒转身直接去寻找她所黎月的“溪流”,其实在半山腰一般都是极微小的潺潺流水,不应该被称之为溪流,但找到后才发现她说的没错,因为这里硬是被人强行弄了一个窄窄的河道来,抬头往上一看发现这附近所有大小支流都被引到了这个河道之中,从而汇聚成溪流。
溪流不深,水面仅到百慕寒的小腿部位,连没过膝盖都还差一大截的距离,不过这已经足够用来浸泡帝陨,它就像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宝石似得,导致水面折射出一道道异光。
“也不知道小月怎么会把帝陨泡在这里。”百慕寒弯腰一边把帝陨取出来,一边嘀咕道,以黎月的眼光她不可能看不出来这把兵器的不凡,但却像是一个废弃物一样被泡在这里。
他刚把帝陨从水中取出来,还未来得及擦去上面的水珠就猛地听到熟悉的声音,“呜呜呜、小主人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都快被欺负死了。”
“凌天,你怎么从这里面冒出来了?”百慕寒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人家本来就是器灵啊,从这里出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凌天不以为然的白了一眼他,接着飞过去一把抱住手臂愤愤不平的抱怨道:“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出一口恶气,那个女的也太气人了。”
“哪个女的?”尽管他已经猜出凌天口中的那个女的是谁,但他还是想先听听凌天这是遭遇了什么,怎么抱怨之气那么重。
“还能有谁,就是那边的那个女的。”凌天宁愿用手指过去也不愿说出黎月的名字,他或许不知道、也可能是不敢说,“哼,若不是看她有了身孕,我一定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哎哟。”他的话刚说完百慕寒就忍不住伸手狠狠地敲一下其的脑袋,并警告意味十足的说道:“那个女的叫黎月,是我的妻子,建议你以后少惹她不高兴,不然、嘿嘿。”说着他把手指握得咔咔咔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