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会长！”

何灵和林宇同时鞠躬问候，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昏暗的灯光从老者的背后打过来，把他的整张脸都覆盖在阴影里，看不见他的表情，分不清他的喜怒哀乐。一股无声的压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何灵和林宇感受低着头，小腿在微微颤抖。

“你们两个，还有脸来见我啊！”阴影里的老人终于说话了，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会长，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将五味帝国餐厅的势头压下去！”平时在林宇面前霸气十足的何灵，这时候就跟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

“嘭！”老者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几表面传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上面的茶碗跳了起来，侧翻，茶水顷刻间四处流淌。水流滴落到地面上，水滴声在这时候变得清晰可闻，像一锤一锤重鼓锤在何灵和林宇的心头上。

“再给你们一点时间？”老者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我给你的时间还少吗？嗯？两年时间，整整两年时间，你看你把食为先弄成什么样？连往日的荣光都不能回复，我要你还有何用？”

“我们本来已经接近新高了，但是五味帝国餐厅突然横空出世，我们……我们……”林宇抢着辩解道。

“还狡辩！”老者冷哼一声。

“会长饶命！”林宇急忙喊道。

但他的求饶已经迟了，“咻”一声破风声传来，仿佛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破空气突袭而来。

“啊……”林宇发出一声痛苦的大叫，然后整个人在地上来回翻滚，借助昏暗的灯光，何灵隐约可以看见他满头的大喊和痛道狰狞的痛苦表情。

数分钟之后，林宇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喘气，他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地上还留着一小滩水渍，天知道他到底流了多少汗。

老者这时候才不紧不慢地说：“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我只看结果，不问过程，不问方法，不听解释。如果再有下次，你就化作一捧骨灰去绿化这座城市吧。”

林宇唯唯诺诺地应承下来，这个老人一直是他的噩梦，来一次就怕一次，这种恐惧感与日俱增，他真不知道那天他就精神崩溃了。

老者又道：“阳光圣女已经在路上，后天就能来到京城。也就是说从现在算起，你们只有两天处理这件事。如果还不能取得任何效果，别怪我对你们别客气。”

何灵依靠她人高马大的身躯扶着浑身疲软的林宇走出房间，走出四合院，坐上门口的轿车逃也是的离开这个地方。

车上，林宇耷拉着身体躺在后排，他努力抬起头，只能看到何灵的后脑勺。

何灵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冷声道：“刚才谢谢你帮我背锅，这份情我记住了，我会还你！”

林宇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这个锅始终要有人背，如果是你被惩罚，明天就不能进后厨了，这个损失我们承担不起。算来算去，也只有我接受惩罚对食为先餐厅的损失最小。”

何灵“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从他们的对话看得出来，他们不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对待了。

林宇喘息了一口气，问：“会长只给我们两天时间，我们怎么办？五味帝国餐厅现在如日中天，我们很难找到突破口。”

“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会告诉你怎么办！”何灵冷着声音说道，冷冷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烦躁和不耐。

在出租出离开之后，四合院的墙角里走出一个瘦削的身影，从长长的马尾辫来判断，这应该是个女人。

高高的路灯光正好打在她脸上，照映出她嘴角弯弯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