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陈一凡一挥手,手中的赤色妖魂顿时落入远处湖泊边的草丛中。
星河斗转,金乌初升,陈一凡在阁楼待了一夜,修炼了一夜。
而今日,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因为是絮儿的生日,这将是这诺大陈氏宅邸中,第一个最盛大的宴会。
昨日的乔迁酒宴并不算在内,不过是秦始皇、萧云等“自己人”随便吃了顿便饭而已。
熹微的阳光透过窗户,正好照到絮儿的床边。
秦始皇手下工匠特别制造的雕花木床,有盘龙舞凤,有百花绽放,精美异常。
单单一张床分里外两层,内里是睡觉的地方,比现在的大床稍窄,越1.5米左右。
外层为踏板,高度比内层床沿低50厘米,左右各竖着一张约50厘米宽,50厘米高,1.6米长的“小床”,放在古时,那是给贴身丫鬟睡的。
内外两层加在一起,才为一张完整的床,是连为一体的。
当然了,絮儿没有劳什子的丫鬟,陈一凡权把靠着絮儿睡觉的床榻的小床当成了座椅坐着,掀开帘子,抓起絮儿散漫的发丝,在她脸蛋儿上轻抚着。
痒痒的感觉让絮儿在睡梦中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然后一个翻身,背对着陈一凡继续呼呼大睡。
过了半年城里小孩儿的日子,不用大清早的起床帮忙做饭、喂鸡鸭鹅什么的,她也变成了个小懒虫,更何况现在还是假期呢!
陈一凡扶额,这不是他认识的絮儿!
他认识的絮儿,一向是天不亮就起床,反倒是叫他起床的那个!
“懒鬼!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啦!”陈一凡将絮儿小小的身子扳了过来,晃动道。
“嗯?嗯?哈!哥哥,你干什么啊!烦死了!”絮儿迷茫的睁开双眼,当看清是陈一凡,屁股一撅,再次翻过身去,还想呼呼大睡。
“起来了!”
“你猜今天是什么日子?”
陈一凡倒提絮儿双脚,将她拎了起来,让她“清醒清醒”。
“啊——”絮儿崩溃的尖叫起来。
“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咦?”陈一凡轻咦一声。
“这语气……怎么着,要跟哥哥单挑吗?”陈一凡挑眉问道。
总算被陈一凡放下来,絮儿没有回答,抱起陈一凡的胳膊露出了一对可爱的小虎牙,然后迅速向着陈一凡胳膊咬去。
陈一凡一抽胳膊,絮儿没咬中,便又追着咬来,速度极快,极为灵活,活像一只发了疯的小狗。
两人一躲一追,便下了床,最终以絮儿的脑袋被陈一凡一把按住而告终。
“进来吧!”
陈一凡淡淡对屋外道,然后抱起絮儿,将她按在了靠墙的梳妆台的凳子上。
在一个二十三四的年轻女子带领下,呼啦啦进来四五人,都是萧云连夜聘请的“造型师”。
用了陶逸然的钱,与她们签了十年的合同,从今天起,她们就是絮儿的专用造型师了,也将住在陈家,絮儿的小院里。
虽然性质完全不同,但……从某些方面来说,也跟以前的“丫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