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这样的人的血，只能脏了自己的手。”方济世摇头道：“秦枫，你还年轻，杀这样人不值得。”

小命能够保得住，聂石松了口气，正要感谢，就听方济世说道：“把这家伙交给警察，让法律制裁他。”

聂石的笑容僵在脸上，再也笑不出来。

秦枫和方济世在林强一干人的簇拥下离开了，把聂石一人丢在了包间里，聂石脸被打肿了，相比他的手下，他已经好了很多。

本想杀了这家伙，替方济世报仇，但方济世却考虑到了秦枫的前途，杀了聂石这家伙固然痛快，但要善后，恐怕也不会那么简单。

现在的聂石的处境，一条四处漏风的船上在海上行驶，随时都有可能会沉没的可能，但是，他政协委员的身份，秦枫要想杀了他，必定会触犯法律，而且善后起来也很麻烦。

方济世的眼里，秦枫是一个大有可为的年轻才俊，犯不着为了这样一个人自毁前途。

秦枫搀扶着方济世离开了包间，聂石用恶毒的目光盯着他们的背影，他真的咽不下去这口恶气，掏出手机给平日交情不错的李沛然副市长打电话。

希望他能够出面，让人好好查一查秦枫，电话第一遍打通被挂断，第二遍再打已经是空号，很显然，他已经被李沛然拉入黑名单。

“难道……”聂石感到了害怕，有种他与世界隔离的错觉。

为了验证这个是不是错觉，聂石又快速的播了几个电话，平时，响一声就通的号码，现在打过去，统统都变成了空号。

聂石意识到自己末日来了，他已经完全被抛弃了，平日酒桌上称兄道弟的朋友，现在一个个自顾不暇，谁还有空理会他的死活。

“秦枫，算你狠，我们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聂石打算离开包间，回别墅收拾东西，逃亡到外国。

他刚有这个想法，还没具体去做的时候，从包间的门外走进几人，身穿便装，但气势明显就与众不同，看这几人，聂石的心没来由的慌乱起来。

但是，他很快镇定下来，虽说现在风传上面要查他，而且也抓了几个他身边的党羽，但是一直都没动他。

说起来，他好歹也是江北数得着的企业家，利税大户，市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平日与市长都是称兄道弟的，现在就凭这几个纪委工作人员敢查他？

“我们是省纪委的，现在你涉嫌多起行贿受贿案件，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中年男子，一脸正气道。

听到他这一说，聂石大脑一片空白，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原以为，他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最起码能够找到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他打回了原形，撇去原有光环，他就是一个靠着坑蒙拐骗起家的泥腿子。

垂头丧气的聂石被几名纪委带走了，接下来，就是法律对他的严惩。

这也印证了，善恶皆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侯一到，马上就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