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桥被安置在京州玄天府之中,由盖英携带一支小队亲自看管。陆笙则进京与姒铮姒麟汇报。
御书房房门洞开,姒麟就在门口的台阶上坐着。这么毫无形象,就仿佛他还是南陵王世子的时候。看到陆笙,嗖的一声站起身。
“你可总算回来了,急死我了……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昨天下午,突然间天崩地裂的?到底怎么回事?”对姒麟来说,这个比其他的都特么重要。什么草原的威胁,什么草原圣子,都不算啥。
昨天下午的威胁,没有以后。但那种感觉很清晰,下一秒,所有的一切都会飞灰湮灭。
“不可能吧?动静能从楚州传到京州?”陆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只以为昨天下午打了一架,只是普通激烈的交战而已。
步非烟毁天灭地的一幕他没有看到,看到的时候却是步非烟一头撞进他的胸膛。至于什么天道之眼,什么凤凰黑化……都一脸懵逼。
“什么不可能吧?你先说,昨天下午发生了什么?”
“我和魔宗几乎同时找到了圣子,而后我们为了圣子打了一架。魔宗的圣王被我诛杀,四大法王中的朱雀,金雕也被诛杀。”
“朱雀……死了?”姒麟的表情呆滞了,茫然的看着陆笙,眼神中很复杂。
这个曾经做了他三十多年哥哥的人,那个惊采绝艳却又给南陵王府带来耻辱的男人。但至今,姒麟都不觉得沈椎是个坏人。仅仅是,他的思想走入到了歧途。
对沈椎的感情,很深。也许南陵王府的一切对姒麟来说才是亲人。那个曾经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男人死了,姒麟的心却在那一刻突然空了。
陆笙轻轻的拍了拍姒麟,大步踏进御书房中。
“臣陆笙,参见陛下。”
“陆卿,快坐!陆卿辛苦了,昨天下午突然间天地变色。而朕在冥冥之中却感觉到一股难言之力,仿佛……整个江山崩碎就在旦夕之前。陆卿可知何事?”
“方才太子殿下也问臣,臣当时在楚州与魔宗高手激战,所以……”
“你不知?”
“臣真的不知!”
陆笙的回答让姒铮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天地间有很多事他不知道。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处。
“罢了,反正是过去了。魔宗高手的阴谋被爱卿破败了?”
“虽然臣侥幸赢了一次,但臣以为魔宗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过,此战,魔宗可谓损失巨大,四大法王,朱雀金雕被臣斩杀,圣王也命丧于臣的剑下,虽然尚有殿主这个强大战力,就算魔宗心有不甘想来他也不敢再多么明目张胆。”
“陆卿一战,居功至伟啊!”
“皇上过誉了,臣不敢当,而眼下之事是草原圣子已经被我们找到,该如何处置?”
“草原圣子体内有兽魂之一的啸月天狼?”姒铮迟疑的问道,眼神中却是有了别样的想法。
“确实!”
“兽魂威力强大,若落在草原匈奴手中对我大禹也是威胁。既然当年他们将圣子送来神州,那就别要回去了。陆卿,你可说并未找到圣子如何?”
“这事恐怕不成!”陆笙还没有说话,姒铭的声音却突然想起。姒铭手执龙头杖,突然出现在御书房外。缓缓的踏入御书房中。
“为了抢夺圣子,陆道友在楚州打的不可开交,若说没有找到圣子,显然是说不过去的。长生天宫对草原的意义非同寻常,而圣子对长生天宫的意义也非同寻常。
我们截下圣子,无异于和长生天宫宣战。长生天宫是草原人的信仰所在,这场战,成冒极不想打也一定会打。”
打仗似乎成了姒铮的软肋,年纪大了,早已没有了曾经的血性。现在的姒铮,听到打仗两个字就头疼了。
而陆笙却诧异的看向身边的姒麟,只见他却是眉头紧锁的在一旁思考着什么。
感受到陆笙的目光,姒麟疑惑的抬起头,“干嘛这么看我?”
传音入密,进入陆笙的耳中。
“我以为你会说打就打,谁怕谁?怎么?现在这么消停了?”
“之前我们和乌可及的盟约谈妥了,合约内容我还是比较满意的。要是打得话,合约就撕毁了。而且,为了一个人而开战……太不划算了。”
“那可是圣子哦。”
“能吃么?”姒麟白了一眼,“一个圣子有什么用?既不能吃,又不能用,还得当祖宗一样供着。留着没好处还会开战,送回去没损失但又能避免战争。当我傻呢?”
听到姒麟的回答,陆笙满意的淡淡一笑,“不过,一个身怀兽魂的人柱力,战力也是不俗的。”
“有你能打么?就算有,有几大圣地能打么?只要能被我神州的高端战力压制,他的威慑就等于没有。”
“虽然听着你的想法我很欣慰,但是……太子殿下能不能解释一下什么叫就算有我能打那有几大圣地能打么这话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不如圣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