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玄天府总镇陆笙?”对面看到这个名字,露出了迟疑的疑惑,“莫苍空死了,自然会再派一个总镇过来。那又如何,如果不听话,杀了便是!”
“杀了?杀得了么?”顿时,那个发出质问的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好好看看下面的介绍,他也是道境宗师!而且还不止他一个,他的妻子也是剑道宗师。一门两道境,夫妻双宗师。大禹第一高手,被誉为天外谪仙。
此人心志之高,手段之狠,放眼大禹无人能及!杀一个莫苍空,却来了这头蛟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文士被中年男子骂的脸色渐渐的变得铁青,“天外谪仙?可比圣地么?”
“那自然不能!”
“既然不能,你如此忌惮做什么?圣地,才是真仙!”
“你别扯开话题,你擅自处决莫苍空的事我不会替你压下。”
“谁和你说莫苍空是我授命人杀的?”中年文士缓缓的站起身,冷笑的看着中年男子,“你别忘了,阎罗殿,我为主你为辅。别说莫苍空不是我杀的,就算是,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你没资格质问我。”
看着中年男子怒火中烧却无言以对的样子,文士轻笑一声,“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唤道这里质问,你就没想过,如果我要杀莫苍空,何须拿明家三十几口来平息此事?”
“那莫苍空到底谁杀的?”
“你不是把那陆笙吹得无所不能么?那就看他能不能帮我们找出凶手了。”
“就怕陆笙会把我们也牵扯出来。”
“他只是过江龙,我们才是地头蛇,兰州被我们打成铁桶一体,他牙口再利也无处下口,怕什么?”
到了中午时分,陆笙一行人才晃悠悠的来到西宁城。西宁城外,太守孟往年携一众西宁官员早已在西宁城外等候。
按理说,陆笙兼职兰州玄天府总镇,和孟往年是平级。但架不住陆笙正圣眷正浓啊。再加上刚刚被封了定国公,无论如何都要比孟往年高出许多。
“下官兰州节度使,孟往年携西宁府各级官员恭迎陆大人走马上任!”
“孟太守客气了,怎可劳太守大人亲自迎接,在下惶恐,惶恐啊——”陆笙连忙笑脸相迎。而这见面的客气问候,也瞬间将彼此之间的那一点生疏消散于无形。
对于陆笙的凶名,其他人不清楚孟往年可是了解的。对陆笙的到来,孟往年是欢迎的。但同时,孟往年的心底还存有疑虑。
毕竟陆笙年纪轻轻就位列国公,而且从陆笙的资料来看陆笙似乎是一个铁腕的人。到了兰州万一年轻气盛不好相处可就难受了。
而且,陆笙是不是如传闻中那般正直无私,还需要时间考量。所以孟往年一开始就打算着,对陆笙外迎内拒。
现在看陆笙开口一句话一点也没有摆架子,让孟往年心底的疑虑顿消。
“陆大人,里边请!”
“太守大人请!”
西宁城,作为兰州的州府,但在陆笙眼中,就是楚州最贫穷的州府都能完爆西宁城。
繁荣?这个词根本无法用在西宁城。城外荒芜,城内荒凉。西宁城立城已经快百年了,当年的框架还是现在的框架,甚至这框架里都没有被填满。
笔直的主城道两旁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间商铺,城内的行人也是不多见。整条街上竟然一眼就能望到尽头。
不只是城池萧条,前来迎接的官员也是各个面露菜色,身上的官袍也都看似穿了很多年。都说大禹官员,猪脑肥肠,但眼前的这些一州府高官,竟然各个瘦得的跟竹竿一般。
看着陆笙眼睛不断的东张西望,孟往年哪里不知道陆笙心底的想法,“陆大人从繁华楚州而来,听说楚州百姓人人都能吃饱,顿顿都有细面,可怜兰州穷啊!穷山恶水,无粮田,无矿产,无山珍海味。
百姓靠着种植一些青稞,包树果腹,但就是这样,也是两天只能吃三顿,三顿顿顿吃不饱。您看西宁城路人稀少,但并非西宁城人少,而是很多连出门穿的衣服都没有。”
“我听闻兰州盛产黄金,宝石,还有丰富的石炭资源,为何……为何会如此贫穷?”陆笙好奇的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那些金矿宝石矿都是归各部落所有,朝廷当年为了招安他们承诺不掠夺他们的宝山。而大人所说的石炭,可是那种黑色可以燃烧的石头?”
“正是!”
“那东西有何用?”
“烧了取暖啊!”陆笙诧异的问道。
“烧了取暖?陆大人难道不知石炭燃烧可产生毒气,不需一个时辰就会死人。别说用来取暖,分明是燃石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