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脑海之中,一阵震动,是提取罚恶奖励,还是兑换成功德。
望着七宝玲珑塔第二层上面百分之十五左右的推进条,陆笙微微迟疑了一下很快决定转换成功德。
耀眼的金色瞬间在陆笙的脑海中炸开,仿佛太阳初升一般万道金光。就如上次诛杀黑狐一般,功德之光仿佛凝如实质。
而事实也证明,并不是所有的魔宗高手都会化魔大法的,至少,烈狮不会。
金光持续了数息之后消失不见,而七宝玲珑塔上的推进条也成功推进到了百分之五十左右。
陆笙轻声一叹,你这孽造的,不比黑狐少。
“夫君,这里的局,没用了吧?”步非烟长剑归鞘的问道。
“基本没用了,不保证魔宗还有余孽在但可能性已经很小了。你猜猜大闹北门的是谁?”
“我认识的魔宗高手也就朱雀雷霸天和黑狐,黑狐已死,朱雀已伤,现在雷霸天也死了……”步非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白马城,李秀武!”
“是他!果然白马城已经打算起兵了么。那楚州怎么办?丸子还在家里呢……”
“别担心,李成助被软禁在京城,现在李秀武被我们在此擒拿,白马城群龙无首翻不出浪花的。”
说着,和步非烟回到密室之中,满头白发的李秀武跪倒在地,耷拉着脑袋无限凄凉。看着李秀武此刻的精神面貌,估计一身修为已经被张明阳废个干净了。
“堂堂道境宗师,何至走到这个地步?我的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弑君!”
“陆笙,你别假惺惺的,老夫走到这一步,还不是为你所赐!”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小的是什么样,老的也是什么样。错都是别人的,自己全是对的。我可以负天下,天下不可以负我,对不对?”
陆笙没心情和李秀武争辩谁害了谁,拉着步非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白马城一家的性格,还真是一脉相承。
原来陆笙以为李晓晨这么轻易的被魔宗拖下水是因为李晓晨太年轻,思想太幼稚。现在看来,原本就是性格的缺陷。
这种人确实很多,陆笙在前世也见过不少案例,冲动杀人,愤怒仇恨之下干出了完全不可理喻的事情。而在周围人的眼中,这人平时也挺好的啊?
但其实,这种人就是极端自我,一遇到任何不公平,都把所有的原因推给其他人,要么推给世界。对于这种人,陆笙连和他争辩半个字的心情都没有。
李秀武还要说话,但突然话音顿住,一道身影,从侧方的密室之中缓缓的走了出来。
亲眼看到安然无恙的姒铮,李秀武的脸色变得极其复杂精彩,最终化作颓然的一笑。
姒铮缓缓的坐回椅子上,轻轻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哐当——”
突然间,茶杯狠狠的摔在李秀武的面前,热气腾腾,雾气缭绕。
“李秀武,朕的鞍山王,朕的肱骨,我大禹千年的骄傲,竟然谋逆,竟然弑君!哈哈哈……真是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朕今天不想问你为什么,也不想问你我谁负了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皇上,老臣从未想过谋逆,老臣也从未想过要弑君,就是到了如今,老人也不相信那天刺杀皇上的刺客中,竟然有老臣。
白马城一直忠于朝廷,忠于江山社稷千年来从未改变。但是……皇上,您为何连半点情面都不留,竟然如此绝情的杀了晨儿,他是老臣唯一的孙子,是白马城唯一的继承人。你这是要绝白马城啊!”
“笑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晓晨犯法就该网开一面?还是说,在你的心底李晓晨比朕的儿子都尊贵么?”
“我们有先祖的免死金牌,纵然晨儿再有错,也可依法不杀。皇上执意要杀晨儿,不就是想绝白马城撤我鞍山王爵么?”
“大言不惭!依法不杀?陆笙和贺行之的判决哪条不是依法为判,李晓晨罪大恶极,免死一次两次三次根本不够用,万死才能赎其罪。
既然你问了,那朕今天就告诉你,杀李晓晨,和白马城并无干系,鞍山王爵是武帝所赐,朕不会收回也从未想过收回。
不杀李晓晨,无以平民愤,不杀李晓晨,无以定军心,不杀李晓晨,无以正法典。仅此而已,就这么简单!”
李秀武仰着头怔怔的看着姒铮,最终颓然一笑。
“就这么简单,简单的断了我白马城千年传承啊……”
“笑话,白马城的香火岂会这么容易断?你李秀武一脉就是白马城独苗么?当年,你也非长子吧?”
“你!”李秀武猛的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姒铮,“你要让秀文一脉继承白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