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很久没在私下里叫我夫君了……”
“但是,你毕竟是我的夫君。我把产业都留给了珠儿,你不会怪我么?”
“哪里……”谢天赐轻轻一笑,“珠儿毕竟是我们的女儿,不给她还能给谁?而且她马上就要成为三皇子的王妃了,我们后半辈子就都要依靠她了。”
“夫君能这么想,妾身就放心了。来人,端进来吧!”
房门缓缓的被推开,一个侍女缓缓的端着一个陶瓮来到房间,将陶瓮放在桌上又告辞离开。
“这是什么?”谢天赐疑惑的问道。
“妾身看你最近心神不宁,特地给你熬制的汤。”说着,长陵公主打开陶瓮,浓郁的芳香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长陵公主乘出两碗,轻轻的推到谢天赐的面前。
谢天赐怔怔的看着长陵公主,心底却闪过一丝莫名的警惕。今晚长陵公主极不自然的温柔,让谢天赐无所适从。
长陵公主轻轻的端起碗,细细的品尝了几口,突然停下好奇的看着谢天赐,“夫君,你怎么不喝?”
“哦,只是很久没有喝到夫人亲手熬制的汤了,有些意外。”谢天赐见长陵公主也喝了,随即放下心细细的品尝了一口。
“夫君,味道如何?”
“真鲜美!夫人的手艺不比咱们请的御厨差啊。”
“好喝你就多喝一点,这可是大补之物。”
谢天赐美美的喝了一碗汤,满足的吐出一口热气,“夫人,这是什么汤?我怎么感觉像是龙肝凤髓一般?”
“那是,佛门之子的心肝,岂是寻常人所能尝到?”长陵公主媚态万千的说道。
“佛门之子?那是什么?”
“就是佛门高僧的心肝啊!”长陵公主的话,顿时让谢天赐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谁……谁的心肝……”谢天赐的声音不经意的颤抖,而颤抖的,也不仅仅只是声音,他的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
“夫君这么快就忘了?那个要把妾身送进地狱的小和尚啊。哼,想把我拉进地狱。我就把他的心肝熬成汤喝……对了,我差点忘了,这个小和尚还是夫君和那个贱人的孽种呢……”
“哐当——”
谢天赐手中的瓷碗落地,摔得粉碎。
眼眶红了,谢天赐颤抖的伸出手指,“你……你杀了妙远?”
“何止是杀了他,我还活生生的挖出了他的心,你知道么,他的心被挖出来的时候还在跳呢。自己骨肉的心肝,好喝么?”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谢天赐的额头青筋暴跳,痛苦的眼眶之中,渐渐被愤怒,仇恨所代替。被压抑了二十年的怒火,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
“长陵,你是魔鬼,你就是魔鬼……我杀了你——”
“轰隆隆——”
一夜暴雨磅礴,但在东风楼里,竟然仅仅听到几声若有若无的雷音。
清晨,推开窗,一股浓郁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明天就是长陵公主动身的日子,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今晚就分头行动吧!”沈凌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走来。
“如果你是白烨之女,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报仇呢?原本她打算挑起长陵公主和霍天的厮杀,结果没成,后又打算坐实谢天赐的罪名以此牵连长陵公主,现在却被长陵公主给化解。我想来想去,除了暗杀之外别无他法了。”
“其实你我都知道,白烨之女不太可能会出现的。这么明显的陷阱,她会看不出来?”沈凌凝重的盯着陆笙,“无论是公主那里,还是霍天那里,她都不会来。”
“为什么?”
“因为此刻的她在刑部大牢里!”沈凌轻声叹息的说道,“她应该在刑部大牢里。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个人。”
“不,她会来的!”陆笙的手,再一次摸上了腰间。
“嘣——”突然,房门被暴力的推开,云娘神色惊慌的冲进房间,“世子,陆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作为一个资深间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是最基本的素养。但是,能够让云娘慌张到这等地步的,所出的事绝对惊天动地。
“今天早上,宁国侯府的管家去府衙报案,昨晚上长陵公主和宁国侯不知为何大打出手,今天早上,他们发现两人在房间之中同归于尽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