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给本世子救活她(1 / 2)

“白雅,你,你,你好恶毒!好恶毒,这是你的亲孙子……”墨悠的双眸蓦然瞪大,一双手想要往前伸去,推开面前的白雅,但是双手已然没有了任何力气,她能感觉肚子的坠疼,甚至能感觉自己的孩子已然没有什么气息,那是一种噬心的冰凉和疼痛感,还有一种巨大的失落感。似乎是生命中的什么牵扯被生生的剥离,那样的一种痛,彻心彻骨。

白雅若无其事的拔掉了那把匕首,低头看着匕首上的鲜红血迹,眉眼间都是冷漠的光芒,而这冷漠中还带着不屑,似乎在说,你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我的儿子,如何配给我的儿子生孩子,将来我的儿子君临天下,娶的定是世家大族的女子,有权有势有帮助的,墨悠这般的孤女,还企图得到她儿子的所有的注意力,这样独占性强,能干扰她儿子思绪的女人断然不能要,更加不能让她先生下孩子,母凭子贵这种事情,更加不应该存在。

“我怎么就配不上你的儿子了,她是你的私生子,和我这个孤儿有什么两样,我们相依为命,我们才是亲人,你算什么,你嫁给了别的男人,你又与左文轩私通,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还真的以为自己是高贵的,真的以为乘云以后会奉你为太后吗,你这样一个脏污不堪的女人,将来有一天只会玷污了乘云的后宫,乘云会养着你,但是绝对不会让你入宫,若她会知道你是这般的恶毒,亲手杀死了他的儿子,怕是连奉养都没有了,你不会不知道,你不会不知道,他有多么渴望有自己的家人,多么渴望有家的温暖……”墨悠满眼含泪的看着白雅,死死的盯着白雅,面前的这个女人,她恨透了,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可是她此时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自己的肚子上,自己的双腿间汩汩流淌的鲜血,胎死腹中,孩子已经这般大了,她自己都未必活的下来,何况她本身就中毒,身子本来就格外的虚弱,如此这般,活着的希望本来就不大,白雅今日是一定要她死的,然后怎么嫁祸都成,龙乘云断然想不到,白雅竟然能够下这个毒手。

白雅的轮椅靠近地上血泊中的墨悠,幽幽笑着,虽然说不出来话,但是神情中的得意和阴毒却是表露无遗,这个墨悠从一开始她都不喜欢,自然也是没有留下的必要的。

墨悠看着白雅嘴角的那一抹笑容,嘴里喷出鲜血,她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白雅,你定然没有想到,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龙乘云的底牌,如果风绝没有皇子,和白家争夺皇位的时候,我曾经是三皇子妃,我肚子里的孩子完全可以说成是风倾城的,挟天子以令诸侯懂不懂,那是白家不能抗衡的力量,你毁了我吗,你毁了你的儿子,毁了他登上皇位的道路!”

白雅一愣,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层面,毕竟风倾城已经死了,在外面看来墨悠是失踪了。如果风绝没有任何一个儿子,所有的儿子都死了,这个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她总是感觉墨悠不会那么安分,到时候这个孩子成为未来的皇上,墨悠心大,未必容得下龙乘云,容得下她,不如现在就了结了。所以墨悠死了没有什么不好。所有可能的不安定的因素,都要斩杀在萌芽的状态,哪怕是可能也不行。

“你以为你毁了我,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得偿所愿,成为你儿子身边唯一的女人,你以为你儿子会被你掌控,你也太异想天开了。白雅,你已经是个废人了,还是个不洁的废人,没有人会要你,没有人会尊重你,也没有人会把你看在眼里。你以为你还是皇后,你以为你还是白家长女,你是风峦王朝的耻辱,白家因为叛国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啊……”墨悠气喘吁吁的说道,眸子里都是狠戾的光芒,她即便是死了,也绝对不会让白雅好过,只要能见到龙乘云,只要能见到龙乘云,就一定能让龙乘云摒弃了白雅,她死了,白雅也要去死。

但是她也只能说道这里,因为白雅已经从轮椅上扑了过来,绑在胳膊上的匕首狠狠的再次刺入墨悠的身体,用力的抵了进去,墨悠嘴角的鲜血就涌的更加的汹涌了,她的嘴大张着,想要说什么已然是说不出了,显然对于墨悠,白雅今日是一定要让她死的,尤其在说了这么些话之后,她不能容忍墨悠接着活着,这个女子心机深沉,并不会是顺服,这样的人留着无用,云儿身边出谋划策的人有她就够了,其他的女子只要顺从,不要有任何的主意。

墨悠生生的痛晕了过去,身子下的鲜血都流淌成了河流,满屋子都是血腥气。

白雅用力的拔出匕首,鲜血喷溅了她那张狠戾的扭曲的脸,看过去显得格外的狰狞恐怖,她拿着匕首在地上敲了几声,就看到两个侍女走了进来,无论到哪里,白雅都一定会有自己的人的,在这里也不意外,因为她知道有了这样的人,她做起事情就会顺畅很多。

“夫人!”两个侍女低声叫唤着,对于屋子里血腥的一幕胆战心惊,但是低垂着眉眼什么都不敢说。

白雅绑在手臂上的匕首哧哧啦啦的在地上画着,很快就写出来了一行字。

那两个侍女看到,点点头,从床上拿过来一床被单,显示把墨悠整个的裹着,然后又拿了草席裹住,用绳子扎的结结实实,外面又裹上了薄被子,然后就唤着人抬了出去。

白雅也被扶了起来,放在轮椅上推了出去,屋子里除了那些鲜血,只有地上刻出的痕迹,扔去乱葬岗,让野物啃噬。

显然,即便是死,也要让墨悠不得好死。

屋子里的血迹也很快就被洗去了,屋子干净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除了地上隐隐的刻痕,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