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妈妈不理解毛娜娜的行为，也不理解对于毛娜娜而言独立是有多重要。

“娜娜是自食其力，哪里是你这样的富家太太能够明白的。”

曲修杰出声说道，看着季妈妈i的眸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是想知道季老爷是接待的什么样的客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过来？”

“等他接到了，你就知道了。”

季妈妈眸子里流露出自信，至于季老爷接的是什么人，恐怕只有季家的人才会知道。

“还卖关子。”

曲修杰翻了个白眼，看着旁边的张曼华说道，“姐，走，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是啊是啊，今天寿宴的厨师都是米其林五星级的厨师过来的，保证比店里吃到的餐品，还要精致，还要与众不同。”

曲老爷像是在推销一般，看着张曼华被曲修杰一直拉着走到了食物区，这才走到裴格的面前轻声问道，“总裁夫人，您母亲这几年过的好吗？”

裴格抬起头来看着曲老爷，心里的那口气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在慢慢的挥发，好像来到这个地方之前，所有的怨气，所有的仇恨都在这十几分钟的谈话里慢慢的消散，像是一朵云，风一吹，就真的慢慢的散开了。

那个让自己的母亲，让自己的外婆在外面流浪无家可归的男人，随着时间的洗礼，还有自己内心的愧疚，竟然也是真的一点一点的在寻找这个家原本的温暖，只是这一切都来的太晚了。

伤害已经造成了，无论怎么的去挽回，都未必会回到当初的模样。

“我母亲过的好，过的不好，和您有什么关系呢？”

裴格也终于知道，季子铭一直要让她今天来见曲老爷的真正用意。

这么多的宾客，这么多的记者，这么多曲老爷想要巴结的公司领导人，都在等着看着曲老爷的反应，当年自己的外婆一定是和自己有着近乎一张一样的脸，只是随着时间，也许有人忘记，也许有人还记得。

只有有一个人记得，那就一定会有人知道裴格的这张脸代表了什么。

代表着曾经在曲家的那一段过往，终于在几十年后，在一个月光明媚的晚上在众人的声音中再次被掀开，那个丑闻在曲老夫人的心口，在曲老爷的眼中终于再一次的被众人讲了说出来。

不说，并不代表不存在，不存在，并不代表真的没有人知道。

裴格偏向于前者，这发生过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真的不存在。

季子铭在和有几个公司的人说着话，余光瞥到裴格和曲老爷在说着什么，连忙说了声抱歉，就走到了裴格的身边。

像是穿越了茫茫人海，像是在这个世界里，只看得到她的影子，像是自己在乎的从来都是她一个人。

曲静宛倚着水晶吧台，看着季子铭撇开人群直接走到了裴格的身边，莫名觉得自己羡慕起来，在这个茫茫的人海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男人察觉到自己爱的女人会有什么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