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吗？如果可以，当然要击溃他们！完全击溃他们！”

工藤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开来，仿佛是在立下誓言。

一阵沉默。

尴尬的气氛，让工藤都愣了一下。

他本能环视四周，并不理解自己的言语是哪里出了问题，但还没等他问出口，下一秒，肯便是忍不住噗嗤地笑出声来，房间里的肯尼更是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工藤捏紧了拳头，脸色涨红出声：“有、有什么好笑的！”

“你这小子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肯尼强忍着笑意，声音却依然不可避免颤抖，“全面击溃那个组织，这可是连我也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你不过是一个高中生，就这么夸夸其词，谁给你的勇气！”

“你！”工藤瞪过去，“有目标总比没目标好！志向远大给予的动力更大！”

啪啪啪。

肯鼓起掌来。

肯尼和工藤本能看过去，肯勾起唇角，却是少有的站在了工藤这一边：“对，肯尼，他说的没错，这是一个不错的目标。”

“什么不错啊，我看他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肯尼撇撇嘴。

“口头上么？”肯扣住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工藤，“你不辩解一下吗？”

“跟你们这些人没什么好辩解的。反正我说什么你们都当我只是一个笑话吧。”

“不，工藤新一，思想别这么激进。我是相信你把你的那句话当做你的真正目标，所以，我很欣赏你。”

“我用不着你来欣赏。”

肯听到工藤这句别扭的话，轻笑一声，继续说话：“首先，既然你有这样的远大目标，你也不可能是我刚才猜测的懦夫和胆小鬼，我为我的无礼道歉。”

工藤微微一愣，转过脸来：“你……”

“其次，我希望你能再多和我交流。放心，无论交流的结果如何，我最后都会让肯尼平安送你回去。”

“等、等等肯先生这是不是太——”

“你住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好吧，我住嘴。”肯尼抄起放在电脑桌上的面包片塞到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果然说不出任何话来。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答应我，要交流交流吗？”

“……”工藤总觉得肯现在的笑容依然不怀好意，但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颔首，并且快速补充了一句，“放走我之后，还要把斗牛士在我身上下的毒的解毒剂给我。”

“……当然。”

“说吧。”

“……你把组织当敌人，还想要击溃它？”

“对。”

“你对琴酒是什么态度？”

“……如果可以，把他送入监狱。”说这句话的时候，工藤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监狱？呵呵，有趣。不过你不是和黑泽银是朋友吗？你未来若是真有机会这么做，你就不怕黑泽银发飙？”

“我坚持我的原则。”

“看来你和黑泽银之间的友情也没有那么深厚？”

“……”

不是不深厚的问题。

而是——无论是谁犯罪，工藤都想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无关这个对象的身份与亲属关系。

而且，工藤从始至终都觉得黑泽银和琴酒不是一路人。

工藤把这两个人分得很清楚。

他第一次见到琴酒，琴酒就做出了很多犯罪行动，包括冲撞警察、黑暗交易以及砸晕他给他灌药这类的事情；但他认识黑泽银到现在，后者除了偶尔的正当防卫，根本没有出格做出任何的违法行为。

所以，琴酒是敌人，黑泽银却可以是朋友。

他不准备去想象，未来他真正和琴酒走上对立面的时候，黑泽银究竟会怎么做——

到那时候再说。

不过工藤一度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时候，他并没有答应肯刚才的话。

肯当他默认，笑意似乎更加深刻。

“喂，工藤，要考虑一下吗？要不要跟我们合作？”

“……啊？”工藤的脑子少有的慢吞吞转不过弯来，“你刚才说了什么？”

肯很耐心地把自己刚才的问话重复了一遍：“要不要考虑跟我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