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没了,她觉得欠了沈秋寒的,也许如他所说,好好调养身体,再给他生一个,才能弥补心中的愧疚。
沈秋寒见李依研不哭了,楚楚可怜的水眸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心头一热,打趣道“怎么,想清楚要给我再生一个宝宝啊。
等你出了月子,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取三年抱俩。”
李依研娇羞地挥拳朝着沈秋寒的胸口就是一击,“你想啥呢,要生自己生去。”
沈秋寒嘿嘿一笑“我一个人生不出来啊,没你不行。”
沈秋寒见李依研心情好了,连忙端来那碗中药。
停顿片刻,主动喝了一小口,中药入口的那瞬间,他差点呕吐。可还是面不改色,强忍着咽了下去。
看来张彬彬的话水分很大,这明明就是苦不堪言,怎么会是一点点苦,他熬药费时间,可监督喝药难度更大。
李依研见沈秋寒喝了一口,试探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苦?张医生要是说一点点苦,那肯定很苦的。”
沈秋寒知道今天这碗药很重要,他得用点计策。这次哄好了,后面七天监督起来就轻松多了。
万一今天的苦劲把小丫头激住了,那后面喂的13碗药,会比登天还难。
沈秋寒端着碗,思忖片刻,柔声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乖,张嘴,一口气喝完,我给你奖励,不喝或者喝了吐出来,就要惩罚。”
李依研撅着嘴,狐疑地望着沈秋寒,“说来听听,你能给我什么奖励,什么惩罚?”
沈秋寒扑哧笑了,狡黠地抬抬眉,“卖个关子,喝完我就给你发奖励,保准你忘了苦涩,只有甜蜜。”
李依研半信半疑地凑过嘴试着喝了一口,这一口就让她差点吐出来。
抬眸瞥见沈秋寒警告的眼神,强忍住胃气,捏着鼻子,中间都不带喘气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屏蔽苦涩的滋味。
沈秋寒放下空碗,未等李依研言语,以迅雷之速擒获她那两片朝思暮想的蜜唇。
原本李依研坐在床上,他强悍的身躯覆上来,重心不稳,朝后仰去,坐姿成了躺姿。
沈秋寒微闭的水眸带着得逞后的小确幸,怕挤着她腹部,趴在身侧,给了她一个又长又柔的甜蜜之吻。
“怎么样,这个奖励甜不甜?”看着怀中慌乱娇羞的秀颜,沈秋寒不怀好意地逗引。
李依研被这个长吻弄得有些缺氧眩晕,喘息连连,咬着蜜唇“什么啊,这哪是奖励,就是占我便宜,我不要。”
看着孩子气上来的李依研,那般可爱,沈秋寒轻轻掐一下水嫩的秀颜,“你不要,我要。你不让我占你便宜,可以,你占我的便宜就成。”
李依研被沈秋寒的厚脸皮气的水眸瞪着“脸皮厚,骗我喝药,明天我不喝了,苦死了。
张医生熬得什么药,他自己咽的下去吗?”
沈秋寒依旧保持着柔和的目光,砸吧砸吧嘴“我刚喝了,可以咽下去,你刚才也喝完了,对吧。
张医生的医术了得,中西医结合,在乌市可是最出色的医生。不瞒你说,我已经和他私下约定了,他是咱家的家庭医生。”
李依研还不死心,狡黠一笑,喃喃地说道“那如果我不喝,你给我什么惩罚啊?”
沈秋寒就知道这小丫头记得这茬,用手轻弹她的额头,眼神瞬间透着家长专有的威严,“你爸妈已经把你托付给我,我就是你的监护人。
客厅有个戒尺,是临走妈交给我的。她说要是你不听话或者欺负我,让我请出李家的家法,管教你。”
李依研杏目圆瞪,气的咬牙切齿,从床上跳起来,双手握拳,劈头盖脸冲沈秋寒的身上招呼过去。
手上打着,嘴上骂着,“好啊,沈秋寒,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我妈的狗腿子。她是我后妈,你给她做亲儿子去吧。告诉你,你要敢拿戒尺打我,我和你没完。”
沈秋寒也不躲避,让李依研的粉拳随便招呼,看她打累躺下了,上前环着气呼呼的身子,把头放在她的秀肩窝里,低声说道“打过瘾了吧,以后你心情不好,想发泄,就拿我出气。
刚才我话还没说完呢,请李家的家法当然是打我,我怎么舍得打你。”
李依研不置可否地望着沈秋寒,嘟囔着“你还骗我,妈把从小管教我的戒尺都给你了,不就是让你打我吗?”
沈秋寒刮了一下李依研的鼻子,柔声笑道“傻丫头,我现在也是李家的一份子,家法也可以招呼我啊。
以后你调皮不听话、任性胡作非为,作为你的监护人我就是失职,那不得请出家法,自我警示一下。”
李依研被沈秋寒的话说的心里暖暖的,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我都快22岁了,是有完全行为能力的人,你才不是我监护人呢。”
“我当然是你监护人,要监护你一辈子的。”
见李依研赤红的秀颜,柔情四溢,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依研,小产的月子特别重要,你的身体健康,决定了以后我们什么时候抱孩子。
所以,张医生熬得药,你得按时喝,喝完我给你奖励。你要不喝我就惩罚我自己,谁让我管不住你。”
李依研扑哧一声笑了,她也不忍心让沈秋寒受惩罚,乖巧地点了点头。沈秋寒这招以退为进,让心软的小丫头服了。
夜深了,那抹熟悉的马鞭草清香环绕在李依研周身,让她沉浸在宁静和安详中,慢慢闭上双眼,很快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