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没再多说什么,诊脉之后,便走出了房中,替她将门关上了。
一关上门,吴庸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身的冷汗,手竟然有些微微发抖。
这个恒亲王妃果然名不虚传,刚才那么随口一问,就让他担心殿下是不是被看穿了什么。
这一天。
凤千越坐在外面,连似月坐在里面,两人之间隔着一扇门,凤千越一直若有所思。
连似月摊开纸张,用毛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下了“凤云峥”三个字:
云峥,云峥,你现在在哪儿呢?
你还好吗?
受伤严不严重?
有没有帮助你?
夜风和你在一起吗?
……
想着云峥的这些事,连似月原本沉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百般按捺不住了。
他不见了,发动了很多人在找,但是,几天过去了,却没有任何音信。
她的心里其实非常难受,一空闲下来,云峥就会占据她所有思绪,她疯了一样的想念他,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着。
她那么爱他,愿意爱到天荒地老……
云峥,拜托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去找你。
连似月将凤云峥的名字放在怀里,闭上眼睛,眼泪一颗一颗滑落下来。
她的眼泪只为云峥一个人而流。
外头的凤千越,突然一阵莫名的烦躁,将手中的书放进抽屉里,起身,手背在身后,走出了医馆。
明明人就在眼前,他却有种无法靠近的感觉,因为她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已经换了模样,比从前更加俊逸,她的目光为何还是这样?
不,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会忍受不了,他要好好想个办法,让连似月心甘情愿地与他共处!
又到了晚上熬夜的时候了,吴庸也已经回新宅里面去了,而药童只要熬完药也可以回去了。
他按照先前的,先将连似月的药包从药柜里拿了出来,然后到后厨烧了炉子,将水烧开之后,准备将药材放进炉子里面。
而这时候……
“啊……”他突然间觉得手臂疼的快要断掉了似的,手里还未完全拆开的药包掉在了地上。
他忍着痛回头一看——
“姐,姐姐,我,我的手要断了。”
原来掰住他手的人是冷眉。
“怎,怎么了?”
这时候连似月从门口缓慢地走了进来,眼底一抹冷意。
“夫人……”药童龇着牙,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哪儿做错了
?”
连似月走了过来,弯腰,将掉在地上的药包捡了起来,拆开,再从袖中掏出一张药方,说道,“这药方是我刚才拿到的,这药包里的分量和药方上写的,不一样。”
“不一样?”药童愣了一下,“怎,怎么会不一样?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