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华一看见人群中的负手而立君子谦,矜贵的身影格外显眼。
他心中一震,立马上前,拱手一辑。
君子谦的护卫来时已经声明过,王爷不想暴露身份,他便恭敬的一礼。
看着眼前这些流民,梁远华皱眉,耳边是君子谦淡然如水的问话:“在你的管辖范围,为何还有这些流民。”
梁远华立马回话:“公子,这些流民是前不久从雍州被赶过来的,而郡城这之前也收留了一批流民,由于物资和银两不够,我便想让他们凭己之力争取衣食,也是在下疏忽,并没有及时发觉他们受到的不平,以至于让他们……”
他惭愧低头:“是在下的疏忽造成的错。”
愿受责罚。
君子谦点头,只道了一句:“安顿好他们。”
看向莫竹:“去安排。”
“是。”莫竹点头,明白主子的意思。
郡城的资源不够,那必定是上面的人克扣贪污。
而且听闻这些流民是从雍州赶过来的,那更得彻查了。
梁远华心底松了口气,恭敬的一辑,便转头看向那些流民,叹了声,便吩咐人将他们带进城去。
望着君子谦,望着梁远华,这些流民恍惚,以为在做梦。
他们像被世人遗弃了一样,在黑暗混沌里颠破流离太久,当头上忽然亮起一盏灯,忽然有人呼唤他们,他们反而不敢置信,反而不知所措。
这一刻,他们胸膛里充斥着酸甜苦辣,悲欢哀喜,可谓百味杂陈百感交集。
想说什么,却如哽在喉,发不了声来。
君子谦淡然而立,风咧咧地吹起他的衣袍,他像高不可攀的神明俯瞰着众人。
“去河里,把你们的头,你们的脸,你们的身体洗干净,堂堂正正走出去,这天下谁敢嫌弃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