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身体的温度，都没说话。

孤竹还记得，以前和弑弦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没有温度的。

因为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属于自己的身体。

现在失去了些什么，也得到了些什么。

“孤竹。”弑弦喊了孤竹一声，拉回了孤竹的思绪。

“你的脸怎么了？”弑弦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他知道孤竹不喜欢拐弯抹角。

他也不喜欢。

他突然间就想起那天听到的孤竹和安寒的对话。

那时候他还没有恢复记忆，便已察觉，他们两个说的那一番话绝对是有问题的。

只是当时他并不怎么上心，又看着孤竹的脸安然无恙，便转而抛之脑后。

现在想起来，绝对是有什么事情。

果然，孤竹沉默了一下。

她微微垂下眼眸，黑暗中，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所有的情绪。

“两万年前受了点伤，左脸毁容了。”孤竹说道，语气平淡，没有丝毫的起伏，似乎说的并不是自己的容貌一般。

她是不在意的。

她在等，等弑弦怎么说。

弑弦却没说什么，他沉默了一下，修长手忽然间抚摸上孤竹的左脸。

那里，一片光滑。

他便明白，定然是什么幻术之类的吧。

他知晓孤竹有特异本事。

“疼吗？”他动作轻柔，似乎生怕弄疼了孤竹一样，良久，他的声音才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