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驴进去的时候，秦思雨还在打电话，他知趣的站在那里没动，因为秦思雨也没摆手让他出去，索性就厚着脸皮在门口等着。

“什么事？”挂断了电话，秦思雨问张小驴道。

“和那个乔市长谈的怎么样？”张小驴问道。

“那个娘们狡猾的很，满嘴胡说八道，一句真话都没有，东拉西扯的本事倒是不小，最后一句话才是她想说的，她说要介绍一个投资人购买新区那块地，还说可以为城商行的贷款打个招呼，为我们公司展期或者是转贷，明白什么意思了吧，这是逼着我们在做交易，还有，钱洪亮的刑期也可以商量，这说明啥？”秦思雨看着张小驴，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厉害啊”。张小驴叹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抛开情感，你说，我该怎么办？”秦思雨问道。

“问我？”

“对，坐吧，我和她见完面，一直都在想这事，是该想想我们该怎么办了，要不然，下一次的查封就在眼前，毕竟这一次贷款是真的到期了”。秦思雨说道。

张小驴闻言，脑子转了十万八千个弯弯，思考着秦思雨到底是什么意思，从她的话里话外听起来，好像是对坚决抵制云鹏地产这事有了松动，难道是因为乔招娣和她谈话的原因吗？

如果自己猜的不对，那按照以前的既定策略，就算是刚刚见了乔招娣，那也不会改变既定的方针吧，还用问自己吗？

张小驴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但是既然她问，自己就得回答，不管回答的对不对，总不能是当个哑巴，或者是不知所措。

做下属的，领导既然问你，你以为她真的是从你这里征求意见吗？不是，她只是想找个人把自己的想法引出来而已，你说对了，她不会赞赏你，你说错了，她也不会骂你，这个时候往往是最能体现民主的时候，这些都是领导自己内心的游戏而已，与你无关。

“秦总，你是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张小驴压低了声音问道。

张小驴不想做个无用的捧哏，你既然让我说，那我就得说真话，至于是不是你心里想的，那就不是我能考量的了，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如果与领导不谋而合，领导会在心里高看你一眼，下次有什么问题时或许会找你探讨，任何的关系都是一天天积累起来的，时间长了，你每次都能把主意出到点子上，或者是出到了领导的心坎里，还能不赏识你？

“废话，我养着你就是让你骗我的吗，你敢和我说假话，是不是不想干了？”

“是，秦总，我是真的不想干了，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