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8、地仙们的秘密(1 / 2)

韩地仙,本名韩楚,咸丰年间生人。十二岁时因饥荒家人饿死,她在弥留之际被昆仑当时的宗主玄胤的师兄收养并传授功法,二十七年前得地仙之名,离开昆仑镇守一方,据说她平时虽然看上去低调的很,但战斗力在昆仑里能排在前十之内,远高于修灵。如果不是因为她当地仙了,基本上后面就没有修灵什么事了,而韩地仙似乎更喜欢这种身在闹市却清心寡欲的生活,虽然也算是出众的美人,但多年未曾婚配。

当然……也许这跟头发沾到屎的典故多少是有些关系的。

她在地仙里的地位不低,而且每年的地仙论道都是她当东道主,虽然所谓论道都会变成温泉吹牛逼之旅,但她还是每年都会组织一次。

至于经济来源,她从来不慌,因为不少当地企业家都想跟她吃一顿饭,有时候她一句指点能够少造成不少的损失能少花很多的冤枉钱,但她基本上不会去洽这些烂钱,但为了跟她拉关系,每年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就有一大票人会过来送温泉抵用券、用餐券,韩地仙倒也不拒绝,照单全收。然后用这些东西招待天下的地仙,辛晨这两年去的少了,因为生活条件好了,而以前他每年夏天都会来蹭吃蹭喝,导致辛地仙已经成为了地仙界最有名的混子之一。

当然了,谷涛一直有点疑问,那就是为什么地仙都过的这么苦兮兮的,明明一身本事,随便干什么不能赚钱么?后来转念一想,发现自己居然变得跟那帮臭傻逼一样了,自己当年刚来地球的时候不也过得苦兮兮的么,而且即使到现在他也没有用半人马的科技来牟利,哪怕是六子的科学研究所,他也只提供现有装备的改进,而不直接给设计型号,那可是嫡系亲属呢。

当年可有不少臭傻逼质疑谷涛,说他沽名钓誉的有,说他脑子不正常的也有。但在谷涛看来,这帮人档次低炸了,理论上是那种会给那么霸道总裁手机、大师亲手抄茶之类交智商税的人。

外星人也好,地仙也有。有自己的行为逻辑也有自己的规矩,辛晨给人当个保镖一年最少两三百万入手,他不就是为了等人么。韩地仙想要洽烂钱,收入那可能比辛晨还要高,可是她却不要,只是守着自己的面铺子,渡人渡己。

这叫什么?这叫高尚的情操啊!怎么能够去质疑呢?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

一想到自己能跟道德标杆级的地仙相比,谷涛美滋滋的。

不过他也懒得跟人去杠,那些评论他的人算是什么东西?别说现在看了,什么时候看都是一堆狗屎。

他个人认为一个人活着,要是一点鄙视的东西都没有,那活着实在太累太难了,总是要有点傲慢总是要有点看不起的东西的。

“你们这些地仙啊。”

谷涛给对面一个戴墨镜的瞎子倒上酒:“一个正常人都没有。”

“可不能这么说。”瞎子抿了口酒:“地仙不是境界也是境界,能当上地仙者,无一不是出类拔萃的人。你可知道地仙若是被人谋害,那可就是天下震动的大事,害人者人人得而诛之。”

“行了,我就跟你打听一下韩地仙的事。”谷涛扔了两颗花生米放进嘴里:“我说,刘地仙。你是卦门里最厉害的那个,怎么就整天在天桥底下装瞎子骗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瞎的?”

“刚才我夹你鸡腿,你眼睛一直跟着我转。”

“不一样。”刘地仙摇头:“人家是眼瞎心不瞎,我心瞎啊。”

“哦?怎么说?”

“不说了不说了,过去的事,不好说。至于为什么在天桥下,大概是……爱好吧。”

送走刘地仙,谷涛转头就找到了一个姓孙的地仙,这个家伙是个开出租的……谷涛为了找他还特意打电话订车,折腾好久才跟孙地仙碰头。

“你说老刘啊,老刘唉……”孙地仙长叹一声:“真的是可惜人,他是在罚自己。”

“怎么了?”

“清朝末年你知道?”

“嗯,知道啊。”

“老刘的儿徒,却心术不正,用了观星骖命之术当了皇帝,可是皇帝命哪里是随随便便就扛得住的呢,没多久死了。那可是儿徒弟啊,就对别人说眼瞎看错了人,然后就一直云游四方了,后来可能是年岁大了,也不吃救济,就这么在桥下给人看相,这老家伙资助了四十多个孤儿,说是为了赎罪。”

唉?还有这段小秘密,他如果能在早些专心跟着师父去当地仙,真的……他的评价会高出一大截也不至于因为扛不住皇帝命而早早死去。

谷涛用了两天时间,把现在还建在的地仙巡访了一圈,除了跟他们聊了聊关于山海界自贸区的事之外,就是希望他们可以进入即将成立的学院里担任老师。

客座?不存在的。

谷涛认为这帮家伙的学识和能力,绝对是不能浪费的,如果把修行界划分区域的话,各大门派就是军阀割据,而这些地仙大概就相当于乡绅阶级,如果能把他们全都拉入伙,其实就解决了文化融合的问题,他们会牵头的,而有地仙牵头,其实很多事就没那么麻烦了。

不过这帮老东西其实都是很油滑的,他们不像那些门派里的人,那么门派里的人是可以用拳头和金钱来争取到的,但这帮地仙一直就是潜伏在人间的呀,他们的奸诈、油滑和世故,不是谷涛能想象的,好人不代表蠢,蠢的也不一定好人啊。他们也会权衡也会思考,所以谷涛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把好的一面、可以实现的一面展现出来。

毕竟……再会画饼的老板也绝对不如一个每个季度发奖金的老板更招人喜欢。

拜访二十三位地仙之后,谷涛累的已经不想动弹了,躺在沙发上看辛晨在那咬着笔头写作业,相当有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