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钱宁有些忐忑的看着张文浩手中那细长而又折射着耀眼亮光的银针,做了一个深呼吸,咬牙道:“来吧!”
张文浩第一针选择在大腿根部的内侧下针,当他用酒精棉擦拭钱宁大腿内侧的时候,张文浩的手已经无限接近钱宁那包裹在弹力紧身裤中的隆起处,大腿内侧本就是一个极为敏感的位置,更何况对方是一个男人,又用挥发性极强的酒精棉在那里反复擦拭,这种又凉又痒的感觉,让她心中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这种感觉,甚至会在瞬间抽走自己的力量,让身体便的如软。
钱宁心中又羞又臊,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对这种特殊的酒精擦拭有了不该有的感觉,拼命控制着身体不发出任何抖动,但眉头却微蹙堆在了一起,而且那位置距离自己的私密处实在是太近了,她生怕张文浩会忽然有意无意的触碰到那里,如若真的那样,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该立刻给张文浩一个大嘴巴还以颜色。
“我下针了。”张文浩淡淡说了一句,随即,钱宁只觉得皮肤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紧接着,更强烈的酥麻传遍了自己的整个神经!
张文浩正在捻针,这也是下针时必须要有的过程,银针在手中不断捻动、不断向内刺入,这样,才能起到自己想要的麻醉效果。
但下针的地方正是大腿的主神经脉络,这种酥麻感,让钱宁难以描述,极度的酥麻,而又伴随着难以言语的快感,随着张文浩捻动的频率,她几乎要呻吟出声。
“好了。”一针下去,张文浩终于停止了动作,开口道:“一共要下四根针,往后酥麻感会越来越轻,到下第四根针的时候,你应该就不会有感觉了。”
“真的?”钱宁还为从刚才那捻动的快感中回过神来,头一次经历这种直达大脑的感觉,如同毒品一般让人浑身瘫软,呼吸也急促的半晌没能缓过劲来。
不过张文浩所言并非虚话,随着他不断的下针,待到第四根针刺入的时候,钱宁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整条腿仿似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一般,不用心去感觉,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还拥有左腿。
下针完毕,张文浩顺手便轻轻拍了拍钱宁的大腿内侧皮肤,开口问道:“有感觉吗?”
钱宁带着两片红霞摇了摇头。
张文浩放下心来,拿出手术剪刀,一边用酒精消毒,一边说道:“我要把伤口十字型在四个方向各剪开大约8毫米,这样才能清除掉你伤口四周坏死的组织。”
因为自己的左腿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钱宁对张文浩已经彻底没有任何怀疑了,这种效果,在自己看来只有吗啡与杜冷丁才有可能做到,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轻轻松松用四根银针做到了,这种针灸的医术自己甚至闻所未闻。
张文浩小心的沿着大腿上的弹孔向四个方向剪出一个十字型,子弹射入时所撕裂的皮肉组织几乎都要去除,不然的话,这些坏死的组织会在伤口内腐烂坏死,伤口不但无法正常愈合,伤者也将伤口感染,所以张文浩做的非常细心。
外围的坏死组织被自己清理的差不多了,张文浩又掏出手机来,打开闪光灯常亮功能,递给钱宁道:“帮我照着伤口,我看看内部情况。”
钱宁听话的照做,张文浩在强光之下,又将伤口内部坏死损伤的组织去除,随后才拿起镊子来,一边消毒,一边说道:“我现在把弹头取出来,虽然我已经给你的大腿做了麻醉,你的大脑感觉不到神经系统传递的疼痛,但神经系统依旧在工作,只是无法与大脑相连罢了,我取子弹的时候,触及神经系统就会引起神经系统的自我反应,所以我要...”
钱宁一头雾水的看着张文浩,可张文浩话还没说完,便迈腿坐在了自己的膝盖处,这才听到张文浩解释道:“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你产生类似膝跳反射的情况,不然万一撕裂伤口就麻烦大了。”
膝跳发射钱宁还是听说过的,轻轻点了点头,却没好意思开口说话。
张文浩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将弹头取了出来,弹头已经击中了腿骨,不过好在击中腿骨的时候已经几乎没有了什么力度,所以对骨骼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弹头取出来,张文浩便松了口气,随即便是用消毒液彻底为钱宁清洗伤口,又用镊子把组织碎片等杂物全部清除干净,忙完这些,张文浩已经满头大汗。
紧接着,张文浩取出缝合用的针线,对钱宁进行伤口缝合,缝合时还在安慰钱宁,道:“我缝合的技术很好的,再加上这是可吸收的材料,即便留点淡淡疤痕,也一定是非常整齐的那种,最多以后的一段时间内不能穿小短裙、小短裤。”
张文浩的好心安慰,却让钱宁心中莫名羞赧,这让钱宁自己都有些难以接受,她所经受的训练,一直在努力让自己除了冷酷之外,不再有任何情感弱点,害羞一词,自从自己12岁之后就再没感受过,但今天才明白,这种人类情感的固有因子一直没有被自己去除,而只是被自己暂时隐藏起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