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泽有些诧异地问:“原来配珊已经来过了?”
“是的。”我点点头,又将我在病房门外所听到的关于卫配珊与吴向珍的对话告诉了他。
他脸上立即有痛苦之色,深深叹息着:“怪不得配珊会打电话让我过来了。”
说完他沉沉站着,脸上的痛色愈加明显。
我有些心惊胆颤地站着,只觉得空气里的气息异常的沉闷。
“病人家属。”好一会儿后,急诊室的门开了,主任医生满脸是汗的走了出来。
我和许嘉泽立即迎了上去。
“医生,病人怎么样了?”许嘉泽沉声问。
主治医生看了眼许嘉泽,应该是不认得他,许嘉泽很早就淡出公众视野了,现在的A城也没几个人认识他。
“病人吞服了过量安眠药造成重度晕迷,幸亏发现及时,否则已经有生命危险了。”主治医生满脸严肃地说道。
“什么?”我与许嘉泽闻言均脸上变色,大吃一惊。
“这是我们从她紧紧搼着的手上拿出来的。”医生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放着有二粒白色的药丸。
我脸色发白,颤声问:“那这安眠药是从哪里来的?”医生眸光严肃地看着我们:“我从来没有给她开过这类药,护士都是谨遵医嘱的,绝不会私自拿药给她服用,因此,这药从哪里来的,那要问你们家属了,这是其一,其二,目前病人的肝脏才刚移植,排毒功能非常差,还有并发症,现在服用这类药物,是雪上加霜,好在发现及时,我们已经紧急对她洗了胃,但有没有后遗症那还要看接下
来的表现。”
医生说到后来时语气已经很严厉了,“你们最好去查下这药的来源,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又在我们医院,我们是不会承担这样不好的名声的。”
说完后医生满脸严肃地走了。
我和许嘉泽都呆呆站着,一时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吴向珍竟然会吞服安眠药!
我想着她大早对卫配珊所说的话,难道那是一种暗示,她说她命不长了,是指她自己要轻生么?
我心情莫名的沉重。
很快,洗了胃后的吴向珍被推了出来送进了重症监护室里。
我和许嘉泽心情沉重地朝她的病房里走去。
这个安眠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吴向珍是不可能出去买的,那会是谁给她的呢?
难道是卫配珊今天过来时买给她的?
这想法一冒出来,我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