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着懵了半天,直到秘书打来电话说许越要召开高管会议才算清醒过来。
待我进到会议室里时,许越早已满脸严肃地坐在首席总裁席位上了。
这次会议很长,开了整整一天。
因为许越失忆,下属们汇报起工作来无形中增加了详细度与难度,时间也变得长了许多,所幸的是许越接受能力强,反应也快。
看到这个情形,我暗中松了口气,许越这样的状态,许氏集团是不用担心什么了,终算是有主心骨了。“余依,这个星期五我们要回许氏庄园去吃团圆晚饭,妈妈很想我们了。”下班回到家里吃完晚饭后,已经快八点了,我去卫生间里冲完澡出来,许越正站在阳台打电话,
一会儿后,他走进来这样对我说道。
我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看来刚刚的电话是吴向珍打来的,她一定在里面又抹眼泪又说好话地打着温情牌,毕竟现在的许越能够独立行动了,不需要依靠我了。
她说服不了我,但一定是能说服儿子的。
许越这才第一天站起来,电话就及时打过来了!
失忆前的许越算是个孝子,对吴向珍一向是挺尊重的。
“好吧。”我咬牙答应了。
我是无法切断他和吴向珍的母子关系的,如果我执着下去只会让许越生厌,我并不是不知进退的女人,亲情是阻止不了的,因此,我爽快答应了。
“但是,我们必须要当天晚上就回家。”我答应后立即这样要求道。
许越皱了下眉:“为什么要这么急?”
我从衣柜里拿了套干净的睡衣递给他,轻声说道:“阿越,美国的过来的失忆专家还在家里呢,他可要随时监测你的情况,如果我们都走了,那不是打乱了他的计划么。”
“哦。”许越似乎这才想起了这个,点了点头答应了,接过睡衣去浴室了。
他一走,我就跌坐在床沿。
我能用这样的方法搪塞过一次,两次,总不能次次都搪塞过去吧,万一他失忆不会好了呢!
我心乱如麻,握着自己冰凉的手指,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只求乞望他在这一两个月里尽快恢复记忆就好。
一会儿后,许越穿着浴泡从淋浴间里走了出来,我扶着他躺下来,坐在床沿上习惯性地给他按摩腿部和头部。
这一个月里,白天,我每天都会请理疗师给他按摩头,腿部,晚上就是我亲自给他按摩,这也是他能恢复得如此快的一个原因吧。“阿越,路明远这人其实还是比较光明磊落的,我与他并没有什么,只是因为他救过我,我们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我边给他按摩着腿关节想到了上午他发怒的样子,还
是给他解释下吧,免得他误解我与路明远真的有什么。
他微闭着眼睛,像睡着了般,不说话。
“阿越,商场上的良性竟争是可以促进市场活跃,激发潜能,提高我们公司竞争力的……”我看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