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一边说着,一边在花厅四下看了看,没发现其他人的身影,“这里除了你,没别人?”
奇怪,她不久前换洗好,从浴房出来后,问了山庄里的婢女,说墨书就在花厅啊,怎么只有一个瞎念经的世子。
祁东耀狐疑地朝四周看去,“有啊,那不是……咦?”
祁东耀正想给言一色指墨书的方位所在,却惊奇地发现她人不见了!
莫非……她在躲言妃娘娘?她和陛下都还未向言妃娘娘表明身份,想继续伪装下去?若是的话,她今日未易容成冰峰的模样,是该躲开!
祁东耀一时之间心念急转,“刚才还在这儿,可能在本世子没注意的时候,出去干别的事儿了。”
言一色闻言起身,祁东耀一把拦住,“你去哪儿?”
“找人。”
言一色要去找墨书问言语的事,无意与他多说,但祁东耀一下子站起,一脸热情,“本世子帮你!在花厅坐了几个时辰,手脚僵硬,正好活动活动。”
言一色无所谓,“那走罢。”
祁东耀顿时精神抖擞,正要迈步和言一色走出花厅,忽听花厅外飘进一道低沉凛冽的声音,“走去哪儿?”
祁东耀浑身一个哆嗦,定睛一看,正走进花厅的人果然是他家主子,脸上立即浮现谄媚的笑容,正要开口问礼时,才发现,他家主子——没易容!
他霎时扭头去看言一色的反应,见她一脸淡定,唇角含笑,顿时恍然,方才大概是他想错了,言妃娘娘已经知道他家主子的身份,且看二人的样子……似乎已经重归于好了!
迟聿目不斜视走过祁东耀身边,顺手将站在他身边的言一色拉走,两人在花厅的主位落座。
看着迟聿的真容,祁东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家主子什么意思?言妃娘娘可在呢,这是要暴露他不仅认识玉叱觉,还知道假扮玉叱觉的人是他家主子?
言一色瞅了一眼呆立的祁东耀,一时也摸不准他和迟聿之间怎么回事,扭头问道,“他知道玉叱觉和你的关系吗?”
迟聿端起手边早已备好的茶盏,轻描淡写道,“自己人。”
言一色闻言愣了下,下一瞬露出了然的笑,“原来宣平侯府的世子,竟然是你的属下!”
祁东耀这下也不迷惑了,明白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找了个靠近言一色的位置,正要坐下,迟聿斜睨他一眼。
祁东耀吓了一跳,不明所以。
迟聿懒得看他那副蠢样,冷嗤一声,“不是坐的手脚僵硬?站着。”
祁东耀脸色一肃,站直站好,虽然不懂为什么,但他清楚,自己……被罚了!
言一色修长双腿交叠,闲适地转着手腕上的镯子,眼瞅着迟聿,笑道,“我要找墨书,不久前她在这里,但如今不知在哪儿……陛下,要不你传唤她来花厅?”
这样她就不用找了!
迟聿神色不动,垂眸饮茶,他自然知道言一色为什么找墨书,就是知道,所以才在不久前见到她时,将她支开了。
墨书在言一色进花厅时偷溜去找迟聿,正犯难如何探知房中情况时,收拾妥当的迟聿走了出来。
言一色昨夜很晚才睡着,所以今日才晚起,她起身的时候没发出任何动静,可深陷睡眠中的迟聿还是有感觉,但因为不想醒,所以他未动,又眯了一会儿,才穿衣起身。
出来后,他一听言一色去了墨书所在的花厅,就明白,她是冲着墨书去的。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给墨书指派了一个临时任务,把人支走了,墨书甚至没来得及通禀,祁东耀也在花厅。
迟聿再次看了眼杵在他面前的某人,觉得他越发碍眼。
“墨书不久前接到底下人的消息,出去处理事情,不在山庄。”
“好吧。”
言一色不疑有它,玉白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手腕上触感圆润的桃花玉镯子,“那就没办法了……言语的事,只能等她回来再问。”
祁东耀闻言,眼睛发光,觉得是时候表现了,朗声道,“娘娘,言语的事情也可以问我啊,我知道!”
言一色挑了挑眉,饶有兴趣望向祁东耀,迟聿沉了沉脸,想把手中茶盏扣祁东耀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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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十点朋友们~